李陶暫時輕閒下來,每天喝喝酒,看看歌舞,當然最多的還是與成嬌相伴。在成嬌的提議下,他們難得逛了一趟廟市,玩得十分盡興。
晚上,兩人滿載而歸,李陶儼然成了她的跟班,兩手各提一隻口袋,裡面都是成嬌在廟市上買的一些小玩意兒。二人說說笑笑,到了門前,李陶猛一抬頭,只見王七蹲在階下,正向他擠眉弄眼。
李陶將他拉到僻靜處,迫不及待地問:“盜洞挖通了?”
王七道:“已經挖到最後一段了,小山和阿狗正在幹,估計再有兩個時辰,便可打通。”
小山和阿狗,是他的兩個徒弟。
李陶大喜,拍拍他肩膀道:“好,辛苦你們了。”
回到成嬌身邊,把兩隻口袋交給她,說這便要動身前往皇陵。
成嬌從口袋中取出一串黑瑪瑙製成的天祿,系在李陶的脖子上,一邊說道:“這串天祿本就是給你買的,正好戴上,可以用來辟邪。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千萬記住,如不可為,莫強為。”
李陶心中感激,尋思:“原來她對我這麼好,只是臉皮薄,不願表露罷了。”
成嬌繫好後,退了一步,望著他道:“我累了,想回閣樓睡一覺,但願醒來的時候,你能平安地出現在我面前。”
李陶點頭笑道:“一言為定。”
李陶悄悄喊上李白,僱了一輛馬車,風馳電掣般趕往皇陵。
“郡王,要不我們把師父喊上。不然我總覺得沒有底!”李白忐忑不安道。
李陶正色盯著李白:“知道這些天來為何我沒讓嶽叔跟著,只是我們倆行動嗎?就是為了讓你有個歷練。嶽叔年紀也不小了,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你作為他的弟子。就應該迎難而上!”
李白點點頭:“我明白了。郡王!”
三人在距陵區五六里的地方下車,再行數里。登上黃土山。王七引著李陶和裴嶽,在一處險惡地帶停下。二人左顧右盼,雜草叢生,並不見盜洞。正自納罕。卻見王七抓住一簇雜草,連同下面的黃土一併提起來,便即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李陶讚歎不已,顯然這些草原本生在此地,被他們整塊挖出,再放回去遮擋洞口,自便天衣無縫。就算大白天有人經過,也絕不會發現。果然是各行有各行的技巧,四天之內挖出一條二里多長的盜洞,已極不容易。又能做得如此隱蔽周到,委實令人歎服。
王七指向山下的一片燈火,低聲道:“那是守陵軍士的駐營,盜洞正是從下面透過去的,一會兒進了盜洞,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切不可弄出大響動。”
李陶和李白聽他這話,似乎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意味,難不成在盜洞裡面,還會遇到什麼異常情況?
王七最後一個鑽入盜洞,把洞口封好,裡面霎時漆黑一團,剩下的便是不斷向前爬行。李陶感覺盜洞一直向下,爬了一里左右,逐漸變為平緩,想必已到山腳,開始向陵內延伸了。再爬一里,又變成上坡,李陶起初還覺得有趣,到了這時,卻感到腰痠腿軟,渾不似在外面那般自在。正暗暗叫苦,忽然手底一空,身側登時開闊起來,只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王七點燃火把,四周一亮,可以看清這是一條向下傾斜的隧道,頂部為條石拱券,地面鋪著青磚,往上走有一扇通往明樓的隧道門,往下的隧道盡端,便是玄官正門了。如今這道石門開了半扇,千斤石滾在一旁,一看便知是人為撥開的。
“這兩個王八羔子,見錢眼開,說好挖通後在門口等我們,卻急三火四地進去了,也不怕中了機關埋伏?”王七罵罵咧咧道。
豈料才一探頭,他便“哎喲”一聲,僵在了原地。
埋葬死人的地方,本就充滿著神秘與恐怖的氣息,他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