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範長風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他的對手是藍田王!”
……
天和客棧的後院內。五個人正圍著桌子吃著可口的早餐。他們五人都是準備參加科考的舉子。院內雖然還有其他舉子,可他們五人處的久了。有了感情便形影不離了。
“沒想到,範氏商號挺夠意思,這麼些日子天和客棧還真不收分文為我們免費提供住宿。”常敬忠一邊夾著小菜,一邊小聲嘀咕道。
常敬忠今年還不到二十歲。今年是首次參加科考,在五人當中年紀是最小的。
“是呀,我參加科考這麼多年了,這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楊乘億在一旁附和道。
與常敬忠相反,楊乘億則是長安科考舉子中的常客了,他今年四十有二,在五人當中年齡最長。已經是第十次趕考了。
“若我此次中了進士,一定要還了掌櫃的這份情。”文俊一副吊兒浪當的神情。
文俊可謂是舉子中的異類,他文采出眾,可上天對他很不公平。如此高的才情,卻沒有給他一副好皮囊,生就一副醜臉,數次考試都名落孫山,不知是不是因為相貌醜陋的原因。或許是見慣了冷眼,他漸漸養成了放蕩不羈的性子。
“你若能中了進士,這鐵樹也能開花了。你還是繼續救人吧!”劉辰在一旁打趣道。
劉辰無論是詩賦還是策論都屬上乘,與另外一名舉子張九齡不相上下,他們二人都是公認的能考中進士的熱門人選。
眉清目秀的張九齡在一旁接話了:“劉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世事難料,誰說文兄就一定考不中進士,說不定文兄這一次還真能中了進士。”
“這位郎君說的好,世事難料,誰考中進士也不是上天註定的!”五人誰也沒注意,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白衣少年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不知這位小郎君是……”張九齡客氣地問道。
“我是這家掌櫃的親戚,聽說客棧住了不少舉人,特來看看新鮮。”白衣少年笑道。
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李陶,來看看新鮮是真的,但他說是掌櫃的親戚那肯定是瞎編的。
“這年頭舉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有什麼可看的?”劉辰不悅道。
張九齡看不過眼了:“劉兄,客棧掌櫃對我等照顧有加,這位小郎君是掌櫃的親戚,你怎麼能如此怠慢呢?”
“就是,就是,小郎君請坐!”文俊的醜臉上洋溢著笑容。
李陶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小郎君貴姓?”
“哦,免貴姓李!”
“李小郎君與天子同姓呀,一塊吃點吧!”文俊熱情地邀請道。
“不了,我吃過了,你們吃,我和和你們聊會!”
五人又開始吃了起來。
“這位郎君,你剛才說的救人是什麼意思?”李陶向劉辰問道。
劉辰還未來得及答話,常敬忠搶先說道:“是這麼回事!文兄才思豔麗,工於小賦,每次作文都無暇打草稿,一揮而就,做起文章來就把手在袖子裡籠一籠,然後一詠一吟就成了,八韻為一賦,每次考試,押官韻作賦時,文兄不急不躁,叉手一吟便成一韻,八次叉手即可完成八韻,人又送外號“文八叉”。他每次都在考場都幫助自己左右的考生,據說去年考官專門嚴防於他,但他還是暗中幫了八個人的忙。”
李陶聽罷,驚異地望著文俊。
文俊嘆了口氣道:“若不是這幫狗官以貌取人,我何至如此呀!”
李陶拍著文俊的肩頭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相信我,文郎君,你總會出頭的!”
這麼些年來,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如此激勵的話,文俊的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