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可是太后……”槿璽吶吶地想要開口解釋,那隻祖母綠的鐲子,足夠抵得過全部的賞賜了。
“唉!你這丫頭想說什麼,哀家自然知道。那鐲子,是哀家疼你贈你的,與這回或下回的賞賜,再無關係。別總提起,當心哀家不高興。”
槿璽見太后如是說,也知道太后她純粹將那鐲子當普通禮物贈與自己,若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鐲子,太后會覺得自己太過注重物品本身,而非她的心意。
如此一想,槿璽也想通了,莞爾一笑。坦然跪接下這個紫檀木盒子。只覺得手感沉甸甸的,卻不知裡頭裝了什麼。
“裡頭裝著的,可是哀家挑了許久才選中的禮物,相信你應該會喜歡。開啟看看吧,看看哀家可有猜錯?”太后笑眯眯地看著槿璽,示意她開啟。
槿璽抿唇一笑,小心地掀起位於盒子側面的銅釦,開啟盒蓋,方才發現太后這回賞她的,竟然是一份地契。
“太后!”槿璽詫異地看看躺在盒子裡這份儲存完好卻明顯是老舊的文契。又抬頭望向太后,“這……”
“這還不是聽紫鳶那丫頭的提議,想給你個驚喜,特意找了個精緻的木盒,可是哀家看著,你臉上好似只有驚沒有喜啊?”太后笑著打趣。
槿璽頓時失笑,“太后,無論是哪裡的地契,槿璽都不能要。不是槿璽不識好歹。而是,槿璽相信這塊地對太后肯定意義深重。”
“哦?這又是猜的?”太后聞言,釋然一笑,拍拍槿璽的手背,著她在身邊的椅子坐下。
槿璽推脫不過,只得挨著太后坐下。“太后,這回呀,槿璽可不是猜的,是用眼睛看出來的。瞧。這文契儲存得這般完好,連折橫處都齊整劃一。但是。看著這紙張,又像是經常開啟在翻閱的。這說明呀。太后一定很重視這份文契。槿璽想,能得太后如此慎重對待的,這片地,不論大小、位置如何,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它對太后的意義非凡。所以,槿璽無論如何不能收。”
說完這番話,連槿璽都想為自個兒拍手鼓掌了。簡直就是一推斷縝密的法證人員呀。她又多了一項謀生技能。
“嘖嘖……丫頭,莫怪乎胤禛那孩子最喜歡與你聊天,原來呀,你的小腦袋瓜子是這麼聰明,又藏著這麼多內容!”太后哈哈一笑,繼而感慨地點點頭,“是啊,這份地契之所以得哀家珍藏,是因為,那是哀家的郭羅瑪法贈與哀家的。當年,哀家入宮後,深居簡出,連郭羅瑪法過世也無法出宮探視,可郭羅瑪法卻一直惦記著哀家,還留下遺言,將這座距皇城最近的別院贈與了哀家。可惜,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還是這皇宮深院,一轉眼,四十年都過去了,哀家卻還沒機會能去實地看看。早期的時候是不方便……如今,身子不利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也怕觸景傷情……今日,哀家將它轉贈與你……”
說到這裡,太后見槿璽又要急著起身,擺手婉拒,忙笑著制止道:”你先別急,聽哀家細細說。哀家想過了。當年因為郭羅瑪法將這座別院留給哀家,哀家幾個表兄表弟甚是不開心,自然也不會留人照看……如今,四十年過去了,即使它當年佈置得再舒適奢華,想必也只餘殘垣頹壁了,所以,丫頭,哀家希望你接了這座別院後,能替哀家完成一個心願:將它重新建造起來,內堂布置得如何不重要,哀家只要一個條件,就是屋前屋後栽種竹子。哀家的郭羅瑪法,生前最愛的就是竹子,總是拿竹子比喻謙謙君子。當年郭羅瑪法買下這座別院時,已身患惡疾,之後住了沒半年就過世了,哀家想,他必定還沒來得及栽竹拓池……”
“太后……”槿璽見太后似乎陷入了回憶,生怕她思親過甚,傷心傷神,忙出聲詢問。
“哀家沒事。哀家聽四阿哥說了你不少事,知道你是個能幹的。哀家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