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回頭看到滿地的桌椅殘骸,又止不住輕蹙眉心。
“你阿瑪真是……”不肯聽她一句解釋,就鬧上了。不知情的,還道是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如此好,以至於他狂吃飛醋。只有她知道,那是費揚古覺得丟了面子:女兒練字用的筆墨紙硯,居然由其他男子贈送。
“我怎麼?”正抬腳進門的費揚古氣沖沖地插進母女倆的對話。
“你不可理喻!”敏容見他不僅沒有收斂,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氣得紅了臉。
“不可理喻?與老相好私下會面不說,還收人家禮物,你當我死了啊!”費揚古梗著脖子粗著嗓子吼道。
“老相好?哈……我不像你,小妾一個一個的納進府,他若是我老相好,我納蘭·敏容緣何自求聖上指婚?早與他過好日子去了。”敏容牙一咬,心底萬般委屈化作厲聲質問,直直射向費揚古。
“自求指婚?”費揚古怪異地掃了她一眼,嘴裡低低重複了一句,隨後又掃到縮在敏容身後的女兒,暫時緩了緩神色,“璽兒乖,回自己樓去。”他還有許多疑問要搞清楚。女兒不宜在場。
“哦……”槿璽見便宜爹都指名道姓地驅趕了,只得從敏容身後挪了出來。原本還想看個過癮。看他們夫妻倆如何解決這個當事人死不承認的吃醋與被吃醋問題。
見女兒乖乖地出了堂屋,費揚古長手一揚,栓上了門,“好好解釋,什麼叫自求指婚?”
“什麼?”敏容愣了愣,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因他突然緩和下來的神色而詫異。
“你剛才說,你自求聖上指婚……這是什麼意思?”費揚古壓抑著心底的激動,會麼?會是他想的那樣嗎?他的福晉,是真心嫁給他為妻的。而不是外頭曾經傳言的那般:她是被迫下嫁,若非皇上指婚,她已有青梅竹馬、相好多年的心上人,不日就要成婚……
“就是話裡的意思啊……”敏容囁嚅地低喃。時隔五六年了,還來與她爭執她之所以願意嫁給他的原因,讓她一時有些羞赧。
“這麼說,是你自願嫁給我的?而不是受皇上逼迫?”費揚古灼灼地盯著她,期待著她的答案。
“廢話!若非我自願,聖上他……”不待她說完,就被費揚古扯入了懷裡,”這就夠了……夠了……”他也是有人真心要的,這就夠了。
“老爺……”敏容被他摟得有些喘不過氣,輕輕推了推箍緊她身子的雙臂,突然有些明瞭,他原來一直很介意,介意她是被迫下嫁給他的,一如當年的葉赫那拉·沁雅……
唉!這個外表豪爽粗放、內心卻如此敏感彆扭的男人呀……
017 議和
“妹妹,你貼在門上做什麼?”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正扒著門檔偷窺的槿璽滑了滑手。緩過神,佯裝找蚊子似地拍拍小手,無奈地轉過身,看著院子裡那對壞她正事的便宜兄長,沒好氣地說道:“拍蚊子。”
“都快入冬了,哪來的蚊子!”隨著一句輕斥,腦袋也隨之被敲了一記爆慄,槿璽哀怨地偏過頭看向推門出來的費揚古,心底止不住嘀咕:不就是你們這兩隻大蚊子嘛,不拍不合作!
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裳,緊隨費揚古出來的敏容,一見女兒居然還在門口,就想到剛才那幕,指不定被女兒偷瞧了去,不由得臉頰泛起紅暈。
“咦?額娘,你病了麼?臉怎麼這麼紅?”怕挨便宜爹訓斥的槿璽,一見有紅果果的jq,立即下手為強地轉移話題。
“別胡說八道,你額娘身子好著呢。小兔崽子,讓你回小樓練大字的,怎麼還在這裡?”費揚古眼角掃到身側正羞意不減的敏容,下腹突然緊了緊,湧起一股久違的慾望,他想要她。他突然**的腫脹,無聲地叫囂著他要她的渴望。
於是,大手一拍槿璽的腦袋,提起她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