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步天音從他懷裡掙扎起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他亦沒有阻止,步天音趿著鞋子走到了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心中也不知道爹和四叔何時能回來。
身後傳來熟悉的壓迫氣息,明明貼她很近,身子卻在下一瞬被扯上了床,隨即雲長歌傾身壓了上來,紗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去,只有夜明珠柔和的光,映在雲長歌雪白妖冶的一張容顏上。
“不如何。”他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低頭去吻她。
她的床太軟,軟到她的手無論躲到哪裡都會被他略帶力氣的捉回;她的床太暖,暖到緊貼著他的胸膛燙得驚人。床上厚厚的一層褥子上還鋪了一層橙色的絨,他與她倒在那層軟綿綿的絨上,他的身子緊緊覆著她的,散落下倆的髮絲水一樣流淌在她身上,他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脫落下去,她的亦是如此,他修長溫熱的手指穿過她的手指與她交纏,他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髮間……意亂情迷,直到腿上那處傷口接觸到空氣,猛地疼了一下,步天音這才驚醒,發現自己的手被雲長歌禁錮在他熾熱的胸膛上。
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喘了幾口粗氣,伸手在他線條優美的胸肌上戳了戳,“我有傷呢……”
那隻亂戳的手忽然被抓住,雲長歌情動之中仍然是一派溫柔:“你別亂動,我不會碰到傷口。”
這一次,她終於覺得他不一樣了。
因為,她深切的感受到他身體某處的緊繃。
雲長歌不再說話,將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扯開,他低低喊了她的名字,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便被他重而急促的吻堵了回去,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沉積已久的東西轟然爆開,步天音什麼也不想了,只想回吻他……
忽然,門被人大力踢開,一個人墨色長髮還在滴水的人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小阿音,你四叔回來了!”
床上的紗帳早在他踢開門的一瞬間便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將整張象牙大床遮得嚴嚴實實,雲長歌一把扯過被子蓋住步天音的身子,隨即懶洋洋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響起:“不想廢了兩隻眼睛的話,你可以考慮滾出去了。”
花如夜微微一愣,看著眼前這曖昧的光景,臉色有過一瞬大變,然後便還是平日裡那副狐狸一樣的詭笑,賤兮兮的松著肩膀靠到了門上:“這麼一會兒子的功夫,你們竟然就到床上去玩兒。阿音,不是我沒有提醒你,你四叔暈倒了,你最好過去看看。”
“滾。”
這個字幾乎是雲長歌冷笑著說出來的。
花如夜墨玉一般的眸子閃了閃,聳聳肩走了出去,走開兩步又忽然回過頭來,曖昧的喚了一聲:“小阿音……”
一道氣流破風而來,花如夜大罵著跳開,他那件剛才因為扎進水裡而換上的新袍子,終於又被劃壞了……
這次,他沒走開幾步,才到了樓下,樓梯上便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竟是步天音穿戴整齊下來了。她的長髮並沒有束起,只是用一根玉簪別在了身側,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雲長歌平時用來束髮的那支。
走過花如夜身邊時,步天音一點也沒有尷尬,彷彿方才他誤闖進去時與雲長歌耳鬢廝磨的不是她,她本來也覺得沒什麼,大家都是適齡男女,男歡女愛都是正常的是不。步天音走了過去,又停下來,退回花如夜面前,花如夜眯著眼輕佻的朝她笑:“是不是發現我比長歌還要美?”
“並沒有。”步天音目光熒熒的否定他:“還有,我那推拉式的門可貴了,賬單我會讓南織送到你府上,到時候記得賠給我。”
花如夜:“……”
步天音出去後,雲長歌並沒有追過去,他走過花如夜面前,本是不打算說什麼的,因為心情不好,孰料花如夜竟然主動伸手攔住了他,一雙桃花眼略帶挑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