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毒是罪惡,那麼潛藏在人心深處的心魔才是罪惡的根本,沃爾夫不信上帝,他是個無神論者,他從來不信上帝能拯救人類,因為世上所有的罪惡都是源於人的內心,能拯救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
寬闊的站臺上,安德魯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哪兒,他的後腦上有一個血窟窿,那上面還在淌著血,怪物就是從這兒把口器探入他的頭顱,吸乾了他的腦漿。
沃爾夫把安德魯的屍體翻了過來,他不想再看到隊友那血肉模糊的慘樣。但是翻過來的情形更糟,由於死亡前的巨大痛苦,安德魯的臉部肌肉劇烈的扭曲,五官都扭曲了,兩眼睜得大大,並且往上翻起,沃爾夫往伸出右手,撫過安德魯的眼眶,讓他合上眼。
其他的隊員默默的圍在周圍,他們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沒有叫喊,沒有哭泣,而巨大傷悲卻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無言的悲傷才是最痛苦的。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有的甚至還親歷過死亡,對於戰爭,他們已經麻木,失去隊友令他們感到傷痛,但已經不會為此而崩潰。
沃爾夫從安德魯的脖子上扯下了一塊身份牌,他們還有任務,不能帶走他的屍體,而能夠證明他身份的,就只有這塊小小的,冰冷的不鏽鋼牌,軍人公墓中埋葬著無數士兵,有不少的墓碑下就只有這麼一塊冰冷的鋼牌,有的甚至連這塊鋼牌都沒有。他們的家人,把曾經鮮活燦爛的他們送出家門,而當再次回家時,卻只是這麼一塊刻著他們名字的鋼牌,沒有熟悉的聲音,沒有可親的笑臉,母親連最後看一眼自己孩子遺容的想法都成了奢望。沃爾夫他們早就不渴望戰爭,戰爭在十幾歲小孩心裡是如遊戲般的幻想,戰爭在招兵教官嘴上是華麗而雄壯的謊言,戰爭在政客口中是漂亮但卻不用去犧牲的演說,而戰爭在沃爾夫他們心裡,是實實在在的死亡,是如同地獄一樣的冰冷與黑暗。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