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呢?”黑髮美人尖利的笑聲迴盪在林中,“反正,那個漁村女童死了,比凌就永遠不會真心親近你!”
“嗯?你說什麼……”
“如果你害了叉子。你說比凌會不會恨你入骨?如果我救了叉子,你說比凌會不會對我心生感激?”黑髮美人悠然笑道,“賽菲爾。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過於關注比凌,卻忽視他身邊的人!”
在這世上,比凌最重視的人,其實就是那個卑賤的黑膚漁夫吧,那個被他視為同伴、當作好友的叉子!娜娜公主一想到這裡,便不自覺的咬牙切齒。而賽菲爾已然呆了,腦中一片混亂:“這麼說,你把叉子妹妹的情報出賣給東大陸地暗殺者,不是為了牽制七級武士叉子。而是為了害我?”
“當日我答應和那個墮天小隊合作,只有兩個條件,一是不得傷害比凌,二是殺了叉子的妹妹,並伺機嫁禍給你!”
賽菲爾只覺渾身冰涼。怪不得她找不到小魚的靈魂;怪不得墮天小隊要留下小魚做最後地人質。而不是明面上對她更重要的菲麗和海倫。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為何會這樣,現在娜娜公主坦然承認,她終於明白
那些東大陸的暗殺者早就“遵守承諾”,還未離開安基島時就殺了小魚。所以她在多里安城外無法找到小魚剛剛死去的靈魂。而那個會控屍的傢伙更是以小魚的屍體來施術。企圖出其不意的將她殺死。即使那天在多里安城外眾人成功救下人質,面對的。也只能是小魚的屍體!
終究,還是她害死了小魚!叉子根本用不著自責,因為,其實是賽菲爾和比凌一起害死了小魚啊!
盡力抑制全身各處的顫抖,賽菲爾咬牙道:“好,很好,這番說辭若被比凌聽到,他一定會好好報答如此用心良苦地你!”“想告訴比凌?你沒有機會了,賽菲爾!”黑髮美人突然露出嬌媚的笑,指指地面說道,“有這個禁錮法陣存在,你無法脫離、全身無力,也不能召喚靈寵!我有足夠的時間將你改造成我的忠實僕人!等一切結束,我們回到梵固學院時,沒有人知道你已經完全不同了,那個名為賽菲爾的靈魂已經消失了,你會變成一條奉我為主地狗……”
“你篤定無人察覺你所策劃的一切?你和我突然從梵固消失,你真以為沒人知道嗎?”賽菲爾的目光透出陰森寒意,帶著刻骨的恨!原本她還想從對方口中套出異術法陣的情報,見識一下她那所謂地“改造忠僕”是怎樣地異術,但此刻,她心中冰火交雜,再也等不及,要用憤怒的尖刺貫穿對方地心臟!
賽菲爾竭盡全力平穩情緒,用緩慢的,卻無比清晰的口吻,一字一句說道:“你以為,我在這裡同你廢話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聽到你親口說出你就是那卑鄙的內奸!令人不齒的叛徒!陰謀殺害王子和皇儲的兇手!聖達加皇宮裡最會演戲的野心家!陰險狡詐、狠毒冷酷的幕後黑手!”
娜娜公主心裡忽然升起一縷不妙的感覺,因為賽菲爾的語氣突然變了,這席話說得多麼憤慨,多麼的大義凜然啊!可這樣的表現卻叫她暗暗心驚起來………為什麼,她總覺得,賽菲爾就像在做戲一般?
她疑惑的注視著對方,看著那櫻紅的唇邊慢慢綻放出譏諷的冷笑:“你不覺得,從溪邊相遇開始,你就一直在滔滔不絕的承認自己的罪狀嗎,美麗聰慧的娜娜公主?”
心中“咯噔”一聲,娜娜公主越發覺得情況詭異,隱有脫離自己掌控之勢。對方該是無法逃脫禁錮法陣的!可她為什麼那麼鎮定,那麼自信?她是有所倚仗,還是虛張聲勢?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穿皮甲嗎?因為它能掩蓋某些光芒……”金髮少女臉上的嘲笑更甚。藍眸裡地光芒漸盛,“在這件改造過的皮甲裡。我放置了從學院借來地定位寶器和傳聲寶器,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啟動了寶器。現在學院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