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寧祁剛到攬仙宿的側門,想要翻牆而進,二樓上跳下一人。
秋雨不等他反應,出掌化拳,直直的衝著他的面門襲來,出手又快又急,李寧祁連連後退,兩息,看清來人,神色急變,身形就緩了下來,偏頭避過一拳問:“這是為何?”
秋雨未答,幾個影子從兩旁的樹梢飛下,一左一右鉗制住李寧祁的肩膀,將他反扣,壓得貼緊牆壁。
“謝七,你為何跟蹤少將軍?”
謝七急忙解釋:“安叔讓我前來的。”
“還敢胡說!”
秋雨雙眉一皺,懶得多問,側頸一記手刀,就將人劈暈了,揚手吩咐身側的影子:“將人帶回去。”
想起安叔對這謝七的不同尋常,秋雨補了一句:“避開安叔,免得他心軟被此人利用。先將人關押至柴房,等少將軍回去審問。”
南汐多次覺得,自己在被監視,這種感覺很是強烈,從與李星昀第一次茶樓會面,再到將軍府門口話別...
所以今日,她設下此局,佯裝帶秋雨入攬仙宿,讓內應放鬆警惕。等秋雨到了二樓上房,藉故,將窗戶開啟,就正對著攬仙宿的側門,那裡有一道矮牆,要是有人跟蹤,倒是最便利的所在。
至於內應是誰?
南汐心中有所懷疑,卻並不想是他。這次,李星昀遇刺,她如此剛好碰上,馬車回城撞上倒夜香的車,實在是太過巧合。
謝七功夫高,為防止他提前知曉反抗,秋雨特帶了影子中的好手埋伏,不只是此處,就連攬仙宿的街口都有人提前設伏,以保萬無一失。
臨走之時,南汐叮囑過,讓他守好青忻閣護送李星昀回府。
今晚,謝七不出現在這裡還好,只要出現,他便一定是那個內應!
謝七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固定在柴房正中的柱子上。
南汐坐在一張木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頸側傳來痠疼,秋雨下手著實不輕。
瞧他醒來,南汐起身,竟然徑直向前解了他一身的束縛,麻繩落下,謝七活動了幾下僵硬的手腕,有些欣喜地問:“少將軍,可是信我了。”
南汐看他,目光中有稍縱即逝的可惜,多好的一個人才啊,可是,將軍府中留不下吃裡扒外的人。
“你走吧。”
謝七聽得此話,猶如雷劈,整個人都呆立在那,那滿目的希冀一點點流失殆盡,囔囔地問她:“少將軍,是懷疑我害你嗎?今日的事,我可以解釋。”
“你並未害我,這是今日不殺你的理由,但是謝七,我眼中不容沙子。”
謝七嘴角噙笑,卻笑得那般悲涼嘲弄,雙眼猩紅,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遞迴給南汐:“原本我以為少將軍與旁人不同,卻沒想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話說的南汐心頭一緊,這人居然還責怪起自己了?
明明自己要放走他已經法外開恩,結果,反倒是有種做錯了事的錯覺。
嚥下這股不舒服的感覺,她別過身子,沒有去接那面具。
謝七也並未堅持,將面具擺在椅子上,轉身開啟柴門就走。
離開的倒是很快。
這讓南汐也很是驚訝,他將自己看做是最後一枝救命稻草,怎的這次…
人關了這麼久,也沒有故意瞞著安叔,所以到將軍府門口,安叔追上了謝七,上氣不接不下,倒是真的焦急了:“謝七,我剛要趕去柴房,你這是?快,跟我回去,我去找少將軍說清楚!”
他伸手就想去拖謝七,卻被一閃身躲過:“安叔,我原本就是孑然一身,你就讓我走吧。”
安叔搖頭:“你這孩子,這麼犟做什麼?我去解釋一二,少將軍不是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