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時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謝文東聽到。謝文東滿面輕鬆,悠然一笑,說道:“只怕,那還不夠吧!”陳百成面色一沉,斜眼盯著謝文東。後者眯眼笑道:“既然我敢來,我就不會沒有準備,如果你眼睛沒瞎的話,就去窗戶那裡向外望一望!”“恩?”陳百成一怔,難道,謝文東還帶幫手來了?不可能!如果文東會的大隊人馬進了長春,下面的眼線肯定能發現。他將信將疑的轉頭,向窗外看了看,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別有深意地說道:“謝文東,你又在詐我?!”
“為什麼不看清楚點再說呢?”謝文東掏出香菸,點燃,悠悠說道。陳百成向來謹慎,謝文東表現的越隨意,他就覺得越有危險,心中暗道:該不是謝文東在外面埋伏有殺手,自己一走到窗邊,就把自己殺掉吧?想到這,他激靈靈打個冷戰,冷聲說道:“謝文東,我是不會上你當的……”正說著話,從外面飛快地跑進來一名青年,衝到陳百成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成哥,大事不好,酒店外面來了好多計程車兵!”“什麼?”陳百成聞言大驚,再顧不上什麼殺手不殺手的了,三步並兩步,跑到窗臺邊,低頭向樓下一看,可不是麼,之間外面挺有數量軍車,在軍車周圍,站有上百名真槍實彈計程車兵。看到這,陳百成傻眼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謝文東能把軍隊調動出來。這時,那些在座的政府官員們也紛紛站起身,探頭向外張望,看到軍隊後,身子同是一震,臉色皆變得異常難看。“謝……謝文東,你這……這是什麼意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調動軍隊,簡直無法無天了……”一名身材肥胖,年近五十的中年胖子手指謝文東,厲聲喝道。這中年胖子叫鄭品,是市委辦公室主任,級別不是很高,但職權卻是不小。鄭品和陳百成關係不錯,也是後者著重打點的物件,在他身上,沒少投入大筆的金錢。陳百成之所以看重他,是因為透過鄭品,自己能和市裡的大領導搭上溝,比如市長和市委書記。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鄭品收受陳百成的好處太多了,所以在關鍵時刻,他必須得硬著頭皮站出來為陳百成說話。而謝文東調集軍隊,剛好給了他一個相對合理的口實。不過,他對謝文東這個人也很瞭解,說話時,底氣並不足,聲音都顫抖的厲害。不等他說完,謝文東站起身,笑眯眯的轉過頭去,看向鄭品,隨後,他將手伸入懷中。
以為謝文東要掏槍,他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向後一仰。下面的椅子承受不了,只聽撲通一聲,鄭品連人帶椅子一同摔倒。
看著狼狽不堪的症品,謝文東的嘴角挑了挑,從懷中掏出政治部的證件,拿在手裡晃了晃,說道:“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也沒有搞清楚我現在的身份!”
說著話,他揹著手,在眾人面前緩緩走了幾步,在一張桌子前停下,接著,振聲說道:“軍隊是我調來的沒錯,我懷疑這裡有非法聚會,誰人不服,站出來向我說說話!”說著,他從腰間拔出手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大廳內的眾人被這清脆的響聲皆嚇得一哆嗦。
此時,別說陳百成和他的手下們傻眼了,即使那些政府的官員們也都傻了。
謝文東亮出政治部的身份,雖然是老一套,但是卻每次用起來都很好使,起到相當大的威懾作用,加上有正規軍隊在外諸位,更是有了肆無忌憚的本錢。
他的政治部身份,是讓陳百成最為頭痛,也最沒有辦法的。
陳百成眼睛提留亂轉,暗暗考慮該如何應對,想來想去,最後,他將目光又投向剛剛從地上爬起的鄭品,連使眼色。
鄭品嚥了口吐沫,強裝鎮定的說道:“謝文東,這裡根本沒有你說的什麼非法聚會,難道你沒看到嗎?這裡在坐的都是市裡和省裡的領導!”
謝文東撇了撇醉,抓起槍,猛的走到鄭品近前,槍口頂著後者的腦袋,陰陰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