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景在仁嘆了口氣,放下了左手。
該來的總要來…
下一秒卻被一陣門鈴聲打斷。
景在仁當仁不讓的起身去開門,原來是快遞,弄好一切後景在仁關上了門,手裡拿著包裹上面的發件人是陳玲
陳玲是誰?
“韓襯彩,你的快遞”景在仁將包裹正要像往常一樣扔過去時突然想起韓襯彩腿上有傷,於是三步兩步走到韓襯彩面前親手給她。
嘴角一勾,自己什麼時候學會這麼照顧別人了?
景在仁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玲?…
韓襯彩看著發件人的姓名,許久才想起來陳玲是阿玲的本名。
阿玲寄來的?
拆開包裹,那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條圍巾…
韓襯彩看著圍巾怔住了。
“陳玲是誰?”景在仁看了看圍巾有看了看韓襯彩死一般的表情。
“阿玲…”
想見你
是的,她依然還記得那個午後,那是一個安詳的午後,如果性別真的可以倒轉,如果每一份愛情都能得到該得的回應…
但很抱歉,她註定和阿玲無份,也很抱歉,從來沒對阿玲說過真話。
如果提到阿玲的名字,她第一想到她們倆搞笑又默契的第一次見面,第二想到……
那個午後,
阿玲未施粉黛,帶著一分鄰家女孩可愛坐在沙發上,黃昏為她的側影鍍上一層金色的邊圈,她在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勾著黑色的毛線再接著勾勒出漂亮的紋路…
那個時候她還記得,這條黑色的圍巾一半都還沒完成,她還記得阿玲說過,這是給她織的,可是等阿玲走後…好久好久…直到她已經可以適應沒有阿玲的生活。
突如其來的出現了,帶著那曾經許諾要給韓襯彩的圍巾。
這個冬天,有它剛好,可惜沒你。
夏乙智曾問過,誰是你感謝又抱歉的物件。
是阿玲…
現在想想,她從來沒有對阿玲做過一點點值得回憶的事情,從來不知道阿玲討厭什麼,從來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就連能為她做的,都不知道是什麼。
阿玲…那個在社會上爬滾卻又帶著清純的面孔的女孩,每一次都是細膩的照顧著自己。
現在想想,真的好後悔,好抱歉,好惋惜。
有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問問她,
阿玲,為什麼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守護這段感情?
而那個女孩,總是一笑,告訴自己。
因為這是我的,不是你的。
看著落地鏡中那個圍著黑色圍巾的‘少年’,韓襯彩無奈的笑了笑。
阿玲,這條圍巾,我很喜歡。
她多麼想親口說一句,只要阿玲在她面前。
收到圍巾後的她,幾乎是接近瘋狂的想要找到阿玲,她想補償,想挽回…
包裹上的地址她不顧腿上的傷親自找了過去,可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住人。
試著找過阿玲曾經呆過的夜總會,她的姐妹都說未曾看到。
撥打電話永遠都是停機,簡訊從來沒得到回覆…
她拜託哥哥尹字界動用手下的人幫幫忙,卻一點訊息也沒有。
有多少次,多少次她曾在深夜裡痛哭,貪婪的呼吸著那塊阿玲曾經睡過的枕頭…哪怕再見一次面也好。
不過才幾天,她消瘦了許多,而阿玲,始終找不到。
她才知道了
阿玲再也不會出現了。
“韓襯彩,打起精神”朱爾看著一臉愁苦之色的韓襯彩,遞了一瓶酒精度達40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