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發燙。
我望著那家店裡的吉他,眼睛眯著。想到大概魯小卡很需要這樣的一把吉他吧?揹著身上,即使沒有畢業。也可以靠音樂過得很好。我一定會給他買下來。
“我給你買下這個吉他吧?”我問他。
“初那……我……好。”他看著我,沒有回絕。
我站起來,看著他頭頂上的順時螺旋。有一片枯黃的葉子掉落在魯小卡的肩膀上,我自然的撿起。望見上面年輪的印記。大概就活了不到一年,紋路就很清晰了。
葉片很硬,水分散失盡了。兩根手指反覆的捏著,像是一張很薄的紀念卡。
原來我是在一個如此悲傷的季節出生的。
我拿著枯葉遮住了左眼,恰好看不見遠處的吉他。我忘記當時的承諾是個遊戲,因為我沒有買那個吉他。那家店的老闆消失的無影無蹤,遇見魯小卡的街也消失了。
他一直沒有找我討要什麼。
魯小卡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輕鬆的摘下我的帽子。拍掉了帽沿上的幾片葉子。笑著後重新幫我戴上。
目線矮小了不少,腳下掉下的幾片真實的過了一整個夏天。
☆、立初那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之後我和魯小卡說我的時間到了,在學校的時間到了。
魯小卡的眼神有些閃爍。“你要走了?”
“沒有,暫時不會走。”我把那片葉子塞進口袋裡,補充了一句:“我只是完成了中國的學業而已,暫時放假。”
我朝著天空望去,一朵雲都沒有。是下大雨的天氣,腐蝕古木的大度。
回到家裡,燈亮著。
我知道是明崇逸,我掏出包裡的墨鏡。仔細看了一眼,還是兩條裂痕。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我看看手裡。還是習慣性的扔進去。
進門後我看了眼明崇逸,這人似乎空閒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至少在我能看見的時間,他無不在我眼前晃悠著。
嘀嘀!“明天你家公交站集合。”是魯小卡。
愣怔了幾秒,我收緊了手機。咚咚的跑進了房間。
反手反鎖門。
“好。”按鍵傳送。
然後我的一百多條簡訊成功接收狀態,他都一條一條的都看過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發來一條:“立初那,以後不要戴帽子了。你不知道有多難看,我都忘記你的審美是二十世紀的時候了。”
我答道:我也不想,只是覺得都買了,還是要用的。
他最喜歡立初那一百多條的裡的一條:你不在,我怎麼辦?
他喜歡被依賴的感覺。
我扯下帽子,帶上。照著鏡子,不自覺的笑了。可能真的很難看吧。倒了一杯水,把兜裡枯黃的葉子拿出來。一片成了幾塊碎片。
感覺好滄桑。
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拖著水走了出來。氤氳的鏡子上還留著幾天前劃的幾個字。
“憂傷”。
旁邊加了三個小小的字。魯小卡。
張開手,全部擦乾淨。
魯小卡回來了,我的日子不再是無聊的發愁了。
早上起床,安靜的坐在梳妝檯。摸著到腰間的頭髮,不知不覺長髮及腰。放在桌子上的隱形眼鏡,我決定再試一次。
小玻璃片放在食指上,眼睛上翻。輕輕一點,有幾滴護理液在打轉。我閉著眼,眼珠跑了幾個圈。
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我竟然成功了。
我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眼睛卻是大了不少。桌面上昨天的幾個碎葉,全部扔進水杯。
魯小卡在車站等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站在離他兩米的地方,說了一句:“怎麼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