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重要的專案以外,
其餘時間留下來,讓他參加當前的中心工作。”麥克尼爾點點
頭,皮爾遜接著說:“你自己處理外科手術回報。把看來緊急
的先處理掉,能推遲的先放一下。如果有你不十分有把握的
① 麥康吉(MacConkey,1861-1931),英國細菌學家。麥康吉培養基為一種麥康吉
瓊脂,膽汁肉湯液。
診斷,給柯爾門大夫或者我打電話。”
“好,我現在就去辦公室檢視一下。”麥克尼爾走了出去。
皮爾遜對其餘的人說:“我們給每一個大便樣品單獨作一
個玻璃片。不要把好幾個培養物放在一起,那樣做有搞混的
危險;損失了時間,又得返工重作。”他問亞歷山大:“咱們的麥
康吉培養基①夠不夠做大約一百份的?”
約翰·亞歷山大臉色蒼白、眼圈還紅著。他半個小時以
前剛從伊麗莎白那裡回來。但他立即做了回答。“不夠,”他說,
“我們也就有兩打左右,一般只夠幾天用的。”
他對化驗室問題的反應是習慣性的。可是在他回答過之
後,心裡在琢磨:對皮爾遜大夫這個人自己到底是什麼情緒,
連自己也說不清。他覺得應該恨這個老頭子,是他的漫不經心
造成了他的孩子的死亡。也許過些時候他會恨他的,可是現
在,他只感到深深的隱痛和默默的哀愁。面對著目前大家的
繁重工作,對他來說也許倒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在百忙之中
忘卻一些悲哀。
“我明白,”皮爾遜說。“那麼就請你在培養室裡一直工作
到所有的玻璃片都準備出來為止。我們必須在今天下班以前
準備出來。”
“我現在就開始吧。”亞歷山大跟著麥克尼爾走了。
現在皮爾遜自言自語道:“我們得作九十五份標本,就算
一百份吧。假定有百分之五十的乳糖是陽性反應,其餘的百
① 沙門氏病原(Salmonella typhi),傷寒病原。
分之五十要作進一步檢驗。恐怕不會再多了。”他看著柯爾
門,讓他肯定一下。
“我同意。”柯爾門點點頭。
“那麼好吧;每份標本需要十個糖試管。五十份標本——
就是五百份。”皮爾遜轉身向班尼斯特問:“有多少糖試管可以
用,乾淨無菌的?”
班尼斯特想了一下,說:“可能有兩百個。”
“有把握嗎?”皮爾遜認真地問。
班尼斯特臉一紅,他又說:“一百五十個總會有的。”
“那麼再要三百五十個來。給供應室打電話說需要今天
送到,不能拖延。告訴他們以後再補手續。”皮爾遜接著說:
“打完電話以後,開始把試管分成十個一組。先用原有的,再用
他們送來的。查一查糖類的儲備。記住需要葡萄糖、乳糖、衛
茅醇、蔗糖、甘露醇、麥芽糖、木糖、阿拉伯糖、鼠李糖,還有一
個試管盛吲哚產物。”
皮爾遜一口氣不加思索地數出這些試劑,臉上藏著得意
的神色,又對班尼斯特說:“你可以在化驗室標準工作規程第
六十六頁上找到沙門氏病原①生化鑑別表。好吧,開始行
動。”
班尼斯特急忙跑到電話那邊去了。
皮爾遜轉身問柯爾門:“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