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態橫生,教任何男人不忍傷害她。
“到哩!”
劉裕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往說話的李興國瞧去,後者兩眼射出恐懼的神色,顯然是被賊勢嚇得魂不附體。
何銳比李興國只好一點兒,倒抽一口涼氣道:“焦烈武竟有這麼多艘戰船,人數該不在三千之下。”
老手笑道:“來得越多越好,正可以一網打荊劉爺算得最準,猜到焦賊是有據地爭雄的心,所以把真正的實力隱藏起來。卻給劉爺一招引蛇出洞,令焦賊的底子全曝光了。”
劉裕心中暗贊,老手不愧是北府兵操舟高手,見慣大風大浪的場面,經得起考驗。
王弘反冷靜下來,沉聲道:“共有二十二艘開浪海船,以每船百人計,敵人兵力達三千之數。”
三十二艘沒有點上風燈的開浪船,仿如黑夜出動的海怪,渡海而至,擇人而噬。而立在城樓上的二百多人,則清楚焦烈武和他的手下,事實上比任何猛獸更兇殘可怕。
最接近碼頭的一排賊船,離岸己不到三十丈。
泊在碼頭處的沙船,比對下更是孤苦零丁,如羊兒股等待群獸的撲噬。
這完全是觸景生情的錯覺,事實上沙船是個可怕的死亡陷阱,偏又因沙船本屬大海盟,令對方生出安全的錯覺,不起戒心。假如此船不是從方玲手上搶回來的,而是故意擺在碼頭處,那敵人肯定會生出警覺,先以火箭毀掉她方會登岸攻城。
這是非常微妙的心理。
劉裕暗呼好險,如果自己沒有想出此招,縱使能殺焦烈武,但要憑二百多人去對付三幹多個兇悍的海盜,最後必是落得城破人亡的結果?更何況這二百多人裡,除老手和他的兄弟外,人人失去鬥志,恐怕未待敵人攻城,早四散逃亡。
劉裕舉起裂石弓,把右手拿著綁上火種的勁箭安放在弓弦處,微笑道:“點火!”
“蓬!”
老手燃著火把,等待他進一步的指示,拿火把的手沒顫抖半下。
只有在這種面對生死的時刻,才能真正的認識一個人。
劉裕想想也覺好笑,這招“死亡陷阱”,是忽然冒出來的一個主意,他把沙船留在碼頭處,原只是示威性質,好惹火焦烈武,令他更急於報復。
最接近碼頭的戰船己不到五丈,最遠的敵艦也只在三十丈許外,予他們的感覺是敵人全無顧忌,正爭先恐後的泊岸登陸。
離鹽城東門只有八百多步的碼頭區,大小碼頭十多個,足時供過半數賊船同時靠岸停泊。
沙船位於碼頭區正中的位置。
劉裕正回味著在太守府商量抗賊的會議,當時他想到如有姬別在,仍難重演“一箭沉隱龍”的威風,不但因地理形勢截然不同,更因難從眾賊船裡分辨出焦烈武的座駕舟。
就在那一刻,他想到以沙船破敵船的招數。
劉裕喝道:“點火!”
老手舉起火把,燃著綁在箭頭的火油布。
勁箭變成火箭。
七、八艘敵船在“隆滷聲中泊往沙船兩旁的碼頭,後面的賊船蜂擁而至,一時間碼頭和海面盡是黑壓壓的戰船和帆影。
驀地賊船傳來驚呼叱喝的混亂吵聲,更有賊船敲響警報的鐘聲。
李興國駭然道:“賊子發覺了!”
何銳也焦急的道:“他們嗅到沙船火油的氣味。”
劉裕笑道:“遲哩!”
右手運勁,把“裂石弓”拉成滿月,弓弦急響,火箭離弦而去,在空中畫出美麗的弧線,衝上高空,再向八百多步外的沙船投去。火箭帶起的火芒,讓城牆上的守衛者,毫無困難的看到這支關乎到他們生死存亡的一箭,完成任務的整個精采過程。
“嗖”!
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