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的,鳥兒愛飛,魚兒樂遊,這是它們的本性,皇上明白風孃的意思嗎?”
慕容垂淺白言之道:“你試過牽腸掛肚、夢縈魂牽的滋味嗎?”
風娘臉色一黯道:“風娘可以不答皇上的問題嗎?”
慕容垂驚訝的朝她瞧去,似乎從未想過她會有一段傷心往事。
自孩提時代開始,他便認識風娘亦絕對地信任她、欣賞她。現時身旁的心腹裡,只有她有膽量婉轉地勸他放過紀千千。
呆望風娘好半晌後,慕容垂道:“我卻從沒有試過這種感覺,直至遇上千千。”
接著目光炯炯,透出堅決不移的神色,一字一字緩緩道:“對千千我是永不會放棄的,她是屬於我的,失去她,生命將失去一切意義,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填補她留下的空缺,包括統一天下在內。我寧願親手毀掉她,也絕不容她回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去。”
說罷拂袖回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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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想著紀千千。
他並不寂寞,陪伴他的是蝶戀花。
自從蝶戀花在秦淮河第一次示警,顯示出她的靈性,他便感到與她生出血肉相連的關係。
他再沒法從盛豐海味的出口去探看柬門大街的情況,只好躲在夜窩子採花居的出口下,聆聽著地面不住傳來重物移動的聲音,他是不得不打醒精神留心敵人愈趨頻繁的活動,因為只要敵人開箱發現有人在西瓜皮炮做了手腳,矛頭很快會指到他所藏的地道來。
在地道黴爛潮溼的惡劣環境裡,只有對紀千千的思念,才町以賦予這黑暗天地美麗的色彩。
紅子春建造這條秘道時,肯定沒想過須長時間躲於其內,只是供逃走之用,所以根本沒有通氣的裝置,情況有點像在水底裡,他的胎息法再沒法撐下去。頭腦昏沉下,只好借思念紀千千這獨門心法來保持清醒,以免一睡不醒,活生生給悶死。
不過他再捱不了多久,就在此時上面靜了下來,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燕飛叫了一聲“謝天謝地”,開啟地道,竄上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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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儀立在密林邊緣處,目光掃視外面的荒野。
旁邊的丁宣道:“今天確是熟得反常,熱得令人氣悶,老紅看天確有一手。”
他們身處的密林位於穎水東岸,白雲山區的東北面,離開邊荒集只有五里之遙。
三千人馬正在林內休息,養精蓄銳,靜待行動的時刻。
拓跋儀籲出一口緊壓心頭的濁氣,沉聲道:“你緊張嗎?”
丁宣嘆道:“沒可能不擔心的,我們的計劃一環扣著一環,一波接一波,既大膽亦巧妙,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於任何環節出錯,勢會影響全域性,招致失敗。最糟糕是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組織另一輪攻勢,所以確是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拓跋儀回覆冷靜,道:“這是戰場上的豪賭,我們只有賭一鋪的本錢。咦!來哩!”
一個黑點,在地平出現,迅速接近。
丁宣喜道:“這小子的輕功長進了不少。”
拓跋儀微笑道:“高小子是任何主帥夢寐以求的超級探子,他似乎有與生俱來的敏銳觸覺,令他在邊荒眾多風媒中脫穎而出,成為沒有人敢懷疑的首席風媒。他的判斷絕少出錯,希望今次也不會例外。”
高彥轉瞬奔到兩人身前,氣喘的道:“他奶奶的,今次不好哩!”
拓跋儀、丁宣和左右的十多名戰士人人聞言色變。
高彥又哈哈一笑,喘息著道:“我說的不好,指的是敵人。”
眾人齊聲大罵。
拓跋儀佯怒道:“你這混蛋,在這等時刻仍有心情說笑。”
高彥伸個懶腰,道:“差點累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