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悲風冷哼一聲,正要追去。
燕飛凝視敵人遠去的背影,感覺到掛在胸口的心佩逐漸變冷,道:「不要追!」
屠奉三點頭道:「他們是逃往與我們敵對的大軍所屬方向,我們窮追不捨,只會吃虧。」
慕容戰嘆道:「真可惜!我們本有機會令他們全軍盡沒,卻是功虧一簣。」
拓跋儀道:「他們下一步會怎麼走呢?」
劉裕曉得他是關心赫連勃勃兵員的動向,因為赫連勃勃的鐵弗部匈奴,正和拓跋鮮卑在開戰,如赫連勃勃不戰而退,全然無損地返回統萬,加上以千計的彌勒教徒,會對拓跋珪有很大的威脅力。
道:「只要是會用兵的人,便知在現今的形勢下進攻邊荒集,是自取其辱,如我是竺法慶或赫連勃勃,會立即撤兵,還要防範我們追擊他們。」
屠奉三道:「竺法慶可能是個瘋子,不可以常理測度,我們要打起精神,一邊全力戒備,另一方面派出偵騎,監察他們的行動。」
風聲響起,江文清落在劉裕和宋悲風問,道:「幸不辱命,已解決了全部敵人。」
劉裕訝道:「沒有俘虜嗎?」
江文清苦笑道:「那些彌勒教徒像中了竺法慶的魔咒般,即使身體著了火,仍力戰至最後一口氣,我們沒有選擇下,只好狠下殺手。」
眾人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如讓這樣一支死士組成的部隊,於敵人圍攻的情況下在集內發難,後果實是不堪設想。幸好問題已在先發制人下徹底解決。
慕容戰道:「竺法慶若退兵,建康軍將不得不退,那姚興的部隊又會如何反應呢?」
屠奉三道:「姚興根本不曉得情況的發展,說不定會依計劃渡河來攻。」
劉裕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此,竺法慶一系會枕戈待命城西外,牽制我們的主力,希望我們懵然不知姚興會從我們背後攻來的情況下,可以混水摸魚,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
拓跋儀微笑道:「那我們就在穎水西岸張開天羅地網,待姚興來自投羅網。」
宋悲風道:「若要對付姚興,必須先解決呼雷方和他的人馬。」
江文清柔聲道:「這場仗我們有八、九成的勝算,不過,如惹得竺法慶冒險一博,趁我們應付姚興的當兒,率眾來犯,我們縱然能勝,也勝得非常辛苦,對剛稍恢復元氣的邊荒集相當不利。」
又道:「攻進興泰隆布行之戰已引起很大的恐慌,現在夜窩族在卓館主的指示下,實施戒嚴令。」
屠奉三皺眉道:「大小姐是否反對圍剿呼雷方呢?事實上我們沒有人願對呼雷方施辣手,因為大家始終是曾並肩作戰的兄弟,集內羌人對此亦難以接受,然則大小姐又有甚麼好辦法?」
慕容戰道:「當敵人分兩邊攻打邊荒集,我們將無力制止呼雷方的任何行動。除非呼雷方肯讓我們把他和他的兒郎全部五花大綁,囚禁隔離。」
江文清從容道:「呼雷方縱然不為自己著想,也必須為手下和家眷們著想。照我猜,以竺法慶為人行事的作風,絕不會知會姚興集內的變化,我們便說服呼雷方去向姚興通風報信,讓姚興知難而退,如此呼雷方既可向族人交代,又可為邊荒集立功,化解這場戰爭。」
燕飛微笑道:「大小姐確是思慮周詳,此計的可行性甚高,幾可說是萬無一失。只要高彥摸清楚姚興人馬的位置,再告訴呼雷方,呼雷方當知我們可以完全掌握姚興的情況,如姚興冒然來犯,只是自取滅亡。」
江文清欣然道:「此計還有好戲在後頭,當竺法慶和建康來的部隊苦候一晚,仍見不到姚興方面有任何動靜,只好黯然撤走。赫連勃勃的二萬人馬將退回統萬,竺法慶夫婦和隨員則會偕建康軍南下建康,我們便可以兵分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