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家在中庭納涼之際,忽然一顆拖著火尾的流星從天空急速落下,墜入銅盆水中,在水內變成二寸許大的火球,晶瑩光亮,非常可愛。眾人爭相用水瓢撈取,卻被主公孃親搶先得到,一口吞下,就此有孕。到第二年春天,一日主公孃親房中異光照得滿室通明,香氣四溢,就在這時刻主公孃親誕下主公,故此取名靈寶。」
桓玄拍案叫絕道:「想得好!若能令此故事廣為流傳,對我他日登基會大有幫助。」
兩人再仔細商量,擬妥細節後,桓玄把屠奉三先後送來的兩封密函予侯亮生過目,然後道:「亮生怎麼看?」
侯亮生沉吟片刻,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皆因屠大人當時身在邊荒集,比我們更清楚當時的情況,所以沒有配合主公派去的部隊,是情有可原。現在證之屠大人能於邊荒集立足生根,實沒有負主公之所託。」
桓玄道:「可是我總有不妥當的感覺。」
侯亮生道:「那是因為屠大人能容忍大江幫分邊荒集的一杯羹,而大江幫目前是我們統一南方的一個障礙。」
桓玄欣然道:「亮生是最清楚我心意的人,所以我決定發出指令,命奉三把江文清的首級送來。」
侯亮生點頭道:「此不失為證明屠大人仍對主公忠心耿耿的好辦法,不過卻不適宜逼屠大人立即進行,因他根基未穩,如此一來說不定會令屠大人變成邊荒集的公敵,壞了邊荒集的規矩。」
桓玄不悅道:「除此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侯亮生忙道:「當然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卻可以給屠大人一年的期限,讓他可等待機會甚或製造機會,使江文清死得不明不白,如此既可讓屠大人表現他的忠誠,又可不損害屠大人在邊荒集辛苦得來的成果。」
桓玄同意道:「此不失為可行之計。另一件須你給我意見的事,是關於劉裕此人,他向奉三透露謝玄命不久矣,會否是計謀呢?」
侯亮生道:「若此是詐,便是下下之計,皆因真相即要揭曉,所以我相信劉裕說的是實話。」
桓玄皺眉道:「據傳劉裕是謝玄栽培的繼承人,如此豈非是出賣謝玄。」
侯亮生道:「屠大人在信中指出劉裕是我們可以爭取的人,當有一定的根據。在目前來說,謝玄若去,劉裕將無利用價值,我們可以靜觀變化,再決定如何處置他。」
接著又道:「我們須提防的,反是楊將軍。」
桓玄一呆道:「楊將軍有甚麼問題?」
侯亮生壓低聲音道:「楊將軍最近和殷仲堪過從甚密,此事不可不防。」
桓玄微笑道:「殷仲堪只是沒有牙的老虎,他名義上的軍權,實質全控制在我的手上,即使全期站在他的一方,我要他們生便生,死便死,那輪到他們作主。」
侯亮生道:「事實確是如此,不過殷仲堪身為荊州刺史,手上仍有可調動的部隊,楊將軍更是有實權的大將,精通兵法,我們若沒有提防之心,容易吃虧。」
桓玄冷哼道:「我量全期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殷仲堪更是怯懦之徒,他做哪一件事敢不先來問過我呢?」
侯亮生道:「最近他到汝南見王恭,未知有否請示主公?」
桓玄道:「此事是在我大力策動下進行,王恭對司馬道子深痛惡絕,是我們可以爭取的人。」
侯亮生心中一陣不舒服,如此重大的事,卻不見桓玄在事前向他透露半絲訊息,致自己枉作小人。登時無話可說。
桓玄淡淡道:「我早想找亮生商量此事,不過必須待殷仲堪和王恭的商議有結果後,方有討論的方向。殷仲堪見過王恭後,仍未向我報告。」
侯亮生聽了舒服了點。
桓玄沉吟道:「真奇怪,王恭是現在司馬曜那昏君最寵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