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程蒼古道:“我仍信不過屠奉三。”
燕飛道:“事實會證明一切,屠奉三是有智慧的人,曉得眼下唯一生路,是與我們並肩作戰。我們更不得不搏他孃的一鋪,大家都是沒有選擇。”
“氨!
廣場西面的戰士齊聲叱喝,舉起兵器致意,士氣昂揚至極點。
眾人此時馳至古鐘樓旁,紛紛甩蹬下馬。
就在此時,大批匈奴幫的戰士從東北角注入廣常赫連勃勃終於駕到。
慕容戰來到剛下馬的燕飛身旁,低聲道:“待會不論情況如何變化,我和你負責招呼赫連老兄,只要能把他的頭掛在集北門外示眾,他的部隊必不戰而潰。”
燕飛微笑道:“這麼便宜的事,小弟怎敢不從。”
兩人對視而笑。
既決定拚死抗敵,他們早拋開所有擔心和憂慮,竭盡全力與敵周旋,即使剩下一兵一卒,絕不投降。
拓跋儀與手下馳至北門,五百拓跋鮮卑族戰士集結候令,夏侯亭迎上來,與他並騎馳出北門,入目的是廣闊達半里的禿樹林,數以千計只剩下兩、三尺許的樹幹,形成怪異無比的景象,像忠心守衛邊荒集外圍的矮人。-夏侯亭以馬鞭遙指矮樹幹區外的樹林,神色凝重的道:“赫連勃勃的部隊已推進至樹林的邊緣,一旦接到命令,可於半刻鐘內攻入邊荒集。照探子的回報,他們的兵力在五千人間,力足以一舉粉碎我們的抵抗力。即管我們能勉強擋著他們,他們亦可繞攻西門,守西門的北騎聯因調走大批人手往古鐘場,恐怕比我們更加不濟。”
拓跋儀平靜的道:“我們的石車預備好了嗎?”
夏侯亭道:“徵集的石車共七百多輛,全賴羌幫和北騎聯大力幫忙。”
拓跋儀道:“立即以其中二百輛在禿幹區中間佈下第一重防禦線。”
夏侯亭忙吩咐後面的手下,手下領命而去。
夏侯亭皺眉道:“第一重防線離集足有數百步之遙,不怕呼應上有問題嗎?”
拓跋儀胸有成竹的道:“第一重防線只是用來遮擋敵人的視線,使他們不曉得我們在這邊弄甚手腳。赫連勃勃早錯失憑優勢兵力迅速攻破邊荒集的機會,他失著的原因是不知道卓狂生已洩露敵人攻集的大計,激起全集團結一致的鬥志和決心。他更錯的是存有私心,務要殲滅我們飛馬會,故以大軍封鎖北面退路,使我們除拚死力戰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車聲馬嘶,在後方響起。
兩人回頭望去,一輛接一輛裝載石頭的馬車,正從北門魚貫駛出來。
拓跋儀微笑道:“恐怕沒有一個邊人曾想過,天下最荒誕墮落的邊荒集,竟會成為決定天下誰屬的爭戰之地。到明天太陽再升起來之時,我們應大概可以弄清楚,天下究竟是慕容垂的天下,還是我們拓跋鮮卑的天下。”
卓狂生透過議堂的大窗凝望匈奴幫戰士在廣場東南角調動的情況,可想象小建康正處於最高度的戒備狀態下。事實上邊荒集的五大幫漢幫、羌幫、北騎聯、飛馬會和匈奴幫,分別控制著東、南、西、北四門和東北的小建康,掌握著離邊荒集五條主要出路。
所以即使赫連勃勃完全被孤立,他仍是進可攻退則可守可撤。
紅子春、姬別和呼雷方坐在他們特定的座位裡,靜候議會的召開。紅、姬神情麻木,失去往昔的光采。
卓狂生暗歎一口氣,回到主持的位子坐下,沉聲道:“紅爺和姬公子究竟是認命還是以為匈奴幫力足以保護你們呢?”
姬別色變道:“老卓你這番話是甚麼意思?”
呼雷方冷哼道:“老卓這番話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試探你們是否已從希望可以苟且偷安的美夢裹驚醒過來?看你們是選擇光榮奮戰還是引頸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