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逍遙教邪功異術層出不窮,說不定任青媞有一種手法,可以刺激他身體的潛能,令他變成力大無窮的瘋子,不顧生死的纏著孫恩,她便可以安然遠遁。不過這一套必須在他沒有戒心下施展,像現在般他便有把握如發現不妥當,便和她來個同歸於盡,即使他幹不掉她,至少可以重創她。既有孫恩駕到,與親手殺她並沒有分別。?
任青媞摟上他粗壯的脖子時,他的雙手亦把她抱個結實,雙掌按上她背心要害,只要略一吐勁,保證可送她歸西。?
任青媞的香層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尋上他的嘴巴,在他來不及抗議且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反對的要命時刻,把他封個結實,丁香暗吐,激烈纏綿,令他立時生出銷魂蝕骨的迷人感覺。
尤其在孫恩的死亡威脅下,於此最不適合的時間,與最不適合的美麗對手進行此男女親密的勾當,異乎尋常的刺激,頓令他忽然忘掉一切。?
任青媞的熱烈絕不是單純的,他直覺感到其中揉集了她對任遙畢命的痛心和悲哀,與其說她是犧牲色相來迷惑他,不如說她是藉此異常的行為,至乎可以說是藉向她不喜歡的男人獻上香吻,以渲洩她心內的失落和悲傷。?
旋即生出另一種想法,因為任青娓在第一輪的熟吻後,舌尖開始送來一道接一道的真氣,不但令他體內真氣運轉不息,更引導他的真氣回輸到她體內去,陰陽調和,迴圈不休,他的功力在迅速回復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
唇分。?
任青媞嬌喘細細的伏在他懷裡,馴服如羔羊,香唇湊到他耳邊輕柔地道:“我在進來前已抹掉地上的印跡,又仿你的足印弄出你逃往村外的佈局,不周以孫恩的高明會很快發覺是我在弄鬼,隨時會回頭。”
劉裕發覺自己差點忘掉孫恩,此刻得她提醒,有若從美夢中甦醒過來,回到危險冷酷的現實。?
不知如何,他的腦筋特別靈活,抱著她的雙手緊了一緊,找到她的櫻唇再嘗一下,生出犯罪般的墮落快感,一手拿刀,另一手環著她的腰,從地上彈起來,低聲道:“我們來個禮尚往來,由我纏住他,你則覷準時機從旁突襲,由於他沒想過我有同夥,更發夢也想不到那人還是你任大姐,我們至少有兩、三成機會,總好過獵物般被他追捕。”
任青媞整個嬌軀與他貼個結實,仰頭看著他嬌媚的道:“你不怕我撇下你嗎?”
劉裕灑然道:“也沒有法子,一切看老天爺的旨意。”
任青媞欣喜的道:“你長得不算好看,可是卻非常有男性氣概,令人嚮往不已。”
劉裕聽到最後一句禁不住心中一蕩,暗忖女人或許是最奇怪的動物,竟會在這等生死迫於眉睫的時刻,還有空去計較男人是否好看。?
風聲再近。?
劉裕輕拍她粉背,沉聲道:“去吧!”
屠奉三從後門悄悄離開的當兒,燕飛和紀千千並騎從刺客館大門外馳過。?
燕飛表面輕鬆自如,一副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神態,事實上卻是心情複雜,諸般念頭閃過腦海,身旁的美女、邊荒集現時反覆不安的形勢、隨時降臨的兵災人禍,結合而成一種非比尋常的感覺,與東大街愈聚愈多正為花妖之亡而狂歌熱舞的邊民形成強烈和不協調的對比,令歡樂蒙上不散的陰霾,未來再沒有人能捉摸,包括他燕飛在內。自曉得屠奉三沒有中計,他便感到落在下風,而赫連勃勃於一夜間冒起成為邊荒集的大英雄,更使他對未來失去把握,他彷佛已嗅到失敗的氣味,而他根本沒有改變的能力。?
可憐他還要把千頭萬緒的紛亂心思收攏起來,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在此有若置身於怒海激流般於任何一刻舟覆人亡的情況下掙扎求生,直至一敗塗地的時刻。對自己的生死他並不放在心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