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的很簡單,入夜,我們沒有住酒店,而是去看了午夜電影。
看著熒幕上說著義大利語的熊貓時,餘揚和我說他曾經窮遊過一次歐洲。就像現在這樣。連掙邊走,很快樂。
“帶你走遍我走的路,挺有趣的。”
我沉默了下。
吳用曾經說過,餘揚從小到大受過的挫折五個手指就能數清。可他受過的最大那次挫折,抹殺了他前二十二年。
緊緊扣住餘揚的手,我道,“沒有朋友一起嗎?吳用呢?”
“那會我離開展家不久,吳用是我後來在德國認識的。”
“你,前女友呢。”說完我把舌頭咬住了,我提了一壺不開的水。
餘揚沉默下,平靜道,“她的身份和家族,教育,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在那些老頑固眼中看似出格的事。別問了,”他讓我靠在他肩膀上,道,“睡吧,明天我帶你去看音樂噴泉,還有參觀教堂。”
“門票多少錢?”
“很貴,兩斤方小冉。”
我笑著打他,靠在他懷裡把眼合上,聽著呯呯的心跳聲睡熟。
我們在羅馬轉悠了五天的時間。上午旅遊,下午去掙錢。晚上或是去相對便宜又安全的家庭旅館,或是受邀去熱情的藝人家中做客。
第六天醒來,餘揚拿出一張地圖讓我指。我迷迷糊糊一戳,瑞士。
餘揚長嘆,“你怎麼指了這麼個燒錢的地方?”
“呃,咱們錢不夠?”這幾天收入還是頗豐的,以後不又不是不掙了。
在莫斯科餘揚說窮遊時我覺得不可能,現在覺得完全有可能!
“這話說的,好像去別的地方咱們錢就夠一樣。就是去這裡顯得更窮而已。”
“……”
好實誠的話,我不由得淚牛滿面。
當天下午,我們做上火車。在瑞士晃盪了幾天後,又轉搭幾次順風車去了奧地利。
接下來是波蘭,芬蘭,挪威,丹麥……
我們不搭夜車不走荒路,在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多賺錢,走更遠的路。交通工具從要錢的火車渡輪到廉價租來的老爺車,腳踏車。
我們爬過高山見過大海,在吃過味道最好的美食,在摩納哥睡過環境最差的旅店。還曾在比利時的野外被野狗瘋追過……
兩個月半後。我們踏入愛爾蘭。
西歐天氣已經回暖,冬末春初的季節,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順風車顛簸了一上午,我有些倦。餘揚揹著昏昏欲睡的我,晃在乾淨的異國街頭。
一陣清風吹過後,我睜開眼拍拍他肩膀,道,“餘揚,你放我下來吧。”
餘揚道,“再睡會?”
我哪好意思,我又不是不沉。執意要下來後,餘揚一鬆手,我靠在他懷裡。腳懸空太久,落地時小腿震的痠麻痛,各種滋味全嚐了一遍。
餘揚環住我腰,低頭幫我捏小腿。
緩過勁來後,我看向四周,“這是哪?”一個建築物,高高的,長長的臺階。臺階下面是廣場,廣場不大,盡頭靠近公路。排滿了車。
話問出時,幾隊身著禮服婚紗的新從從車中鑽出,一雙一對攜手往臺階上走。
“集體婚禮。”餘揚道。
我哦了聲,不再說話。
越來越多的路人駐足觀看,漸漸的,向那個廣場圍了過去。我們裹在人群中,看到近二十對新人們走近那個建築,站在臺階最上方,對著揍著法典的人莊嚴宣誓,簽字,成為彼此終身伴侶。
二十幾對新人禮成,相擁接吻時,餘揚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
“方小冉,咱們結婚吧。”
我震驚,抬頭看餘揚,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