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貨不嫌棄你,這幾年一直在等你……她就是這麼等的?給你戴這麼大頂綠帽子,還懷了個孩子一起等?”
“媽!”江澤低聲喝止,“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過分?”江母聲音赫然提高了,怒吼道,“她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不行我說了!昨天什麼日子?昨天你們結婚!她竟然趁回房那麼會的時間偷情,還弄流產了!江澤,江家的老臉,你爸的老臉都沒處放了!你看看,你看看……”
一道人影從陽臺大步走出,來到我床前指著我的臉道,“就這麼一個不要臉,把自己親姐給逼瘋了的女人……”
江母一回頭。滿含憤怒的眼睛正好與我相對。
毫無證照的,她一個耳光向我抽過來。“啪”的一聲,我臉偏向一側,火辣辣的痛。
“醒了?我問你,那個野種是誰的?”江母抓住我頭髮,瘋了樣揪扯,“你是不是算計好了我們家小澤不能生,讓他當個現成爹?你這爛貨,我以前就看你不是好東西,沒想到你心思這麼歹毒!”
我身子被她拉的傾斜,一動,小腹痛的厲害,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媽!”江澤大步衝過來,攔開他媽,“你夠了,這和她無關。”
“無關?”江母氣的大口大口粗喘,指著我對攔住她的江澤道,“她懷了孩子她不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嫁給你,她是多有算計啊!”
我緩緩躺回枕上,盯著江母幾乎戳在我齊子上的手指,心中痛到痙攣。
我真不知道我懷了孩子,我知道時,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說,”江母回頭,矛頭再次指向我,“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以前小澤甩了你,所以你故意讓我們家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你是真不要臉啊,這種不要臉的事你都乾的出來,你……”
我無視她,看向江澤。
江澤還穿著昨天的新郎禮服,只不過不再整潔。領帶不去向,白襯衫佈滿灰塵和褶皺,有撕扯過的痕跡。頭髮亂槽槽的頂在頭上,眼中全是紅血絲,左臉頰上有一塊淤青。
在他向我看過來時,我吐出三個字,“我不孕?”嗓音嘶啞難聽。
“媽,我和小冉談談。”江澤推著他媽肩膀向門外走,道,“這事我會處理,你讓我,讓我們安靜下,冷靜下。”
“談?必須離婚!”江母毫不退讓,“沒有商量的餘地。江澤,這種女人你要是再要,我……”
門一開一合,江澤和他媽消失不見。隔著門,走廊裡傳來江母高昂的一聲。
“……看什麼看,這裡面住的賤女人和我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片刻安靜,護士和醫生一起進來。
拉上床圍,醫生抬起我腿檢查。
“有些出血,不要再動了,注意臥床休息。”放下我腿,醫生拉開床圍邊記錄邊輕聲叮囑,“你身子有點弱,要多補補,讓你家保姆多煲些湯給你喝。注意彆著了涼,當成月子養。別總哭,對身體不好……不舒服就按鈴叫人。”
護士換完藥,兩人一起離開。江澤在她們後面進來,坐到我床側看著我一言不發。
看了會兒,起身,去洗漱間拿了溼毛巾回來。
在他要碰在我臉上時,我側頭躲開。
江澤手一頓,按住我肩膀,把冷冰的毛巾按在我帶著痛楚的左臉上。
“……腫了。”他按住,嘆,“對不起。”
我抬眸直視他,“哪件事對不起,是這一巴掌,還是,不育的是你?”
江澤垂頭深嘆一聲,眉頭緊緊皺起滿是痛苦神色。再抬頭,眼圈通紅,眼角溼了。
“我們都是正常的,小冉,”江澤抬手捏兩下齊梁,抽過一張紙按在眼上,痛聲道,“我們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