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正拿著拍事故現場的年輕司機很無辜的道,“我是受害者,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 —半婚主義
“行了。”我拉回何麗,嘆氣,“打電話吧。”
一通折騰,天都亮了。保險公司檢視情況時,後面那輛寶馬不知何時不見了,悄無聲息的。
何麗暗暗罵了句,“今天竟遇到怪人,真是日了鬼了。”
“誰說不是。”我看著紙上那串號碼和那個鋒剛毅的厲字,嘆道,“你知道海市有權有勢,姓厲的人有誰不?”
“最有名的就是厲老嘍,老上海了,他那公司黑白通吃。老楊沒倒前帶我來海市,我曾經去他們夜總會去過,裡面五毒巨全。”何麗吸了口涼氣,眼中滿是驚訝,“不會吧。”
我偏頭,抖抖手中寫了電話號的紙片。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114 落花有意,流水帶情
事實證明,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我那一撞,真的撞到了厲家人的車上。
這個厲家,在海市的歷史也是蠻悠久的了。現在的當家人厲老沒什麼文化,十二入幫,二十立派,風雨飄搖五十載,涉黑洗白再涉黑再洗白,就折騰成現在的成色。
上了年紀的老海市人嘴裡有句老話:海市的柏油路修的平喲,上面姓d,下面姓厲。有麻煩嘍先上後下,如果還解決不了,還活類?
每當有官員下臺,都會有人說一句,沒給閻王拜門堂,倒是早晚的。
權勢可見一般。
“厲老現在已經不怎麼管事了,”調酒的小哥在海市的歲月場子混跡有些年頭了,他一邊擦杯子一邊對聽入神的我和何麗道,“管事的是厲老的二兒子厲三兒,人稱三哥。”
“等等!”何麗舉起右手打住。指尖上的鑽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是厲老的二兒子,怎麼叫,叫三哥?”
調酒小哥看著我們一笑,把手往自己胸前一指,“他這裡中過三槍,正中胸口,沒死。道上人暗中叫他活閻王,因為閻王索不了他的命,可他,”小哥把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橫,眼一翻吐出舌頭,“能索任何人的命。”
我和何麗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別開玩笑撒!祖國大地上紅旗飄飄,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組織存在。
“小強子,”何麗爪子往調酒師肩膀上一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不要騙姐姐,姐姐喝過的酒比你調的都多。”
任強聳聳肩,“反正別人都這麼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不過不要惹上這個人就對了……”
“惹上了怎麼辦?”我抿著果汁,在一側插話,“比如,撞了他的車。”
厲老風流一輩子,生了五個兒子七個閨女。雖然不保證我撞到的就是那個叫三哥的,可……
好吧,凌晨三點的那麼大陣仗,四車相隨還有備用駕座,好像除了當家人也沒有別人有這個資格了。
“聽天由命。”任強搖晃兩下酒盅,把我和何麗往一邊攆。臉上滿是嫌棄,“兩位老闆娘,你們能不能閃開?你們把吧檯佔了,別人都坐不過來。一邊去,一邊去!”
何麗拿起報冊敲在任強頭上,“小赤佬,膽子大了是吧!”
“是是是,不耽擱你做買賣了。”
我笑著拎起一打小啤,送到六號桌上。六號桌上的那個女孩兒帶笑尖叫,臉上通紅,眼中閃的光亮。
我低頭,從桌子下面拖出正舔女孩兒小狐狸犬吉娜。
“咔哇伊!”女孩見吉娜不咬人,伸手抱了過去。
吉米吉娜都是流浪貓狗,原來住在我們酒吧後面的垃圾箱裡。何麗喜歡,做主領了回來。這一貓一狗不怕人,儼然成了我們酒吧的鎮吧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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