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答不出來。
咬走嘴唇上的幹皮塊,我支支吾吾的說:“她來不了了。”
“嗯?”李彧歪了歪頭,在等我繼續說下去。
我吐出嘴裡的皮塊,沉了口氣,對她緩緩搖頭。
李彧望著我,好像從我的表情裡看出了什麼,沒有再繼續問。我真是奇怪得自己都無法理解了,竟然主動讓人來揭傷疤。好似多一個人知道,我心裡就好受一些樣。
轉頭一看,程佳華正在試馬。他揹著吉他,一腳踩在了馬鐙子上邊兒,雙手緊抓著馬鞍部。也許是這馬不樂意讓人騎,也可能是程佳華的力道沒使好,那馬就是原地打著轉兒,不讓程佳華踩上馬背去。
“我去,這馬真犟吶!”程佳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單腳跳動,跟著馬兒的轉動而移動著。
辮子小楊趴在車窗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程佳華該如何馴馬。而陳莉姍,背好她的皮質揹包,輕輕撫了撫馬背,左腳踏在馬鐙子踩上,右腳再一蹬一跨,就上到了馬背。
“我說,要不重新給我找一匹?”程佳華跳動中望了我和李彧一眼,“上次那馬好好的,這次怎就遇上這種犟柺子了!”
話畢,拒絕被騎乘的那馬突然大動四腿,往外側了幾步。程佳華順勢被拉過去,馬兒又立即跑開,碰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好他是用手肘著地,不然磕壞了他的吉他,程佳華估計得宰了這匹馬。
馬兒跑開,仰起頭,從鼻子裡吐出熱氣來。那馬甩頭,發出撲哧的叫聲,像是在嘲笑程佳華。
大家都被逗樂了。
“我看,”吳林禹在馬背上點燃了一支菸,笑著說,“你得先唱支歌兒給它聽。”
程佳華撐起身子,看了看手掌和膝蓋處沾染上的泥,對我們尷尬的笑了笑。他站起身,慢慢朝那馬走去。程佳華將雙手貼馬脖子上,撫來撫去,想要颳走手掌上的泥土。他似怒非怒的對馬說:“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還不讓我騎,我就開車去。”
馬兒甩了甩尾巴,動動耳朵,馬臉上依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陳莉姍在馬背上乖乖的坐著,微笑著看向程佳華。好久沒看到她露出過笑臉了。
程佳華雙手重新抓穩馬鞍,踩上馬鐙,右腿一蹬,準備跨上馬背。也許是馬兒玩夠了,也可能是聽懂了他的話。程佳華這一次,順利的跨上了上去。
“呼。”他在馬背上吐了口氣,然後往後動了動腰,調整了下吉他的位置,“看來這馬還是通人性的嘛,知道待在這裡無聊透頂,害怕我不帶它出去闖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說給李彧聽的。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卻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似的,收回了微笑,整理著連衣帽。
“這馬在逗你玩呢。”吳林禹打趣道。
“俗話說的好,人善被馬欺,我這是善良很了。”程佳華也玩笑道。
他動起雙腿,極為不熟練的甩起韁繩,嘗試著將馬駕到越野車邊,接住了辮子小楊從車窗裡遞來的包袱。
“你呢,”我回頭問道李彧,“你真就在這裡過一輩子,一個人?”
“沒想好。”李彧望向他們,雙眼無神的說。
還沒想好?這人看來真是成李清照了。
我吐了口唾沫,對她道:“等一段時間,城裡可能會搬來一群人,如果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可以去找他們。”
“誰?”她問我。
“反正不是壞人,”我道,“到時候,你如果碰到他們,找他就行了。”
說著我對正在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