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小傢伙……”那老人看著老猿,作勢欲打,老猿似是知曉大難臨頭,急忙伏地,不敢有絲毫動彈,老人目睹此景,那一腔憤懣竟化作一聲長嘆,高舉的手終是緩緩放下,隨後又是緩緩搖頭。
“當初就和你說過,性子可不能再這樣頑劣下去,現在知道錯了?”老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卻又夾雜著無盡的慈愛。他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老猿的背。
老猿似乎聽懂了老人的話,它抬起頭,眼中泛著淚光,喉間發出幾聲低吟,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悔意。它用那粗糙卻靈巧的手緊緊握住老人的衣角,似是在尋求原諒。
老人見狀,心中一軟,輕撫老猿的頭頂,語氣溫和了許多:“罷了,罷了,只是你須得記住,世間萬物皆有其道,不可隨心所欲,肆意妄為。若想在安然度日,必先懂得收斂心性,守規矩,知進退。”
老猿聽罷,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它喉間滾動,發出幾聲低沉的嗚咽,彷彿是在無聲地哭泣,隨後它緩緩抬起頭來,望著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既然知道錯了,還不把那私藏的包裹物事還給小友?”老人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老猿聽聞此言,身子微微一顫,旋即迅速站起身來,領著眾猿,轉身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不多時,老猿便領著眾猿猴捧出數個包裹,它小心翼翼地行至老人面前,誠惶誠恐地將那些包裹輕柔地置於地上。隨後,老猿緩緩退後幾步,垂首低眉,宛如犯錯的孩子靜候長輩的訓誡。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老人撫掌大笑,那模樣頗像是個頑童,笑聲清脆爽朗,在山谷間迴盪,久久不能散去。
“小友們,你們的包裹。”老人右手輕揮,老猿見狀,當下會意。它連忙走上前去,雙手捧起地上的包裹,恭敬地來到風鈴兒面前,將包裹高高舉起,呈遞至風鈴兒的面前。
“誒,你哪位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啊?”風鈴兒接過包裹,手指輕輕摩挲著包裹的邊緣,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眼前的老人身上。她上下打量著老人,心中漸漸湧起一股異樣的熟悉之感,讓她不禁微微一怔。
“老前輩,敢問老前輩的名諱究竟是……”白鈺袖拱手施禮,動作優雅,儀態端莊,衣袂隨風輕輕飄動。
“名字嗎?老朽終日與猿猴為伴,卻是早已忘記了。”老人言罷,輕撫長鬚。
“唉,老咯老咯……”老者又是一陣長嘆,那嘆息之聲彷彿穿越了千年的歲月,帶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風過林梢,樹葉沙沙作響,似也在附和著這聲嘆息。
“嘛,既然你天天與這些猴子為伴,也不好好管管這些猴兒……”風鈴兒查探了一番包裹,發現並沒有丟失什麼要緊物什,不過是些乾糧被那猿猴搶走,也是安心了不少。
“你看看它們把這隻小猴子嚇得……”風鈴兒指了指老人肩頭的那隻小猴子,只見那小傢伙雙目圓睜,緊緊抱住老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的老猿。
“你說對吧?啊?”風鈴兒微微歪頭,馬尾辮兒在空中輕輕擺動,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笑意,玩味地看向眼前的老人。
“很久之前,倒是有個小傢伙和小友說過同樣的話……”那老人聽得風鈴兒的話語,身子微微一顫,彷彿觸動了心底某處塵封已久的記憶。他輕撫長鬚,目光悠遠,似是透過眼前的少女,望向了遙遠的過去,“那小傢伙啊,也是像小友這般伶俐。”
“嗨,你也說了,很久之前的事了,”風鈴兒輕快地擺了擺手,“既然都過去這麼久了,管它做甚?還不如想想怎麼樣吃得開心,玩得開心。”她邊說邊從包裹裡拿出一張大餅,塞到老人手上,緊接著,仿若變戲法一般,她的手中又多出一張大餅,風鈴兒自得其樂地啃了起來,頰邊還沾著些許麵粉,模樣既俏皮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