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風鈴兒額際悄然滲出一層冷汗,雙眸緊鎖歷榮不放,心中正籌謀脫身之策。
“債主上門來了。”崔玉心中暗自發狠,顯然未曾料及此事。他的心緒翻湧如波濤,顯然這突變之局,未曾入其預料之中。
“原來閣下來自那個萬惡之徒聚首,江湖歹人齊聚的青龍會。”白鈺袖神色從容,不亢不卑,面對歷榮之時,目光如炬,竟無半分懼意顯露。她那清澈雙眸直視對方,坦蕩之中更顯其凜然之氣。
“哼,倒也伶牙俐齒。”歷榮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不過,敢得罪本會,就要付出代價。”歷榮冷笑未已,只見他身形微動,側身過去,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今天如果不給本座一個交代,那麼是生是死,就由不得你們了。”
“那也不知你青龍會偷藏私火,殺人越貨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會有人鬧個天翻地覆?”白鈺袖面不改色,言辭間鋒芒畢露,眉宇間盡是出不屑,“現在閣下又拿生死威脅我們三個小輩,堂堂青龍會首座,難道連一點江湖道義都沒有嗎?”
“道義?”歷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目光中似有寒冰凝聚:“道義?在強者的眼中,唯有實力才是唯一的道義!”
“我們雖然只是小輩,但威武不能屈的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白鈺袖朗聲說道,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撓的意志。
“威武不能屈?我只知道力少而不畏強,可亡也。”歷榮雙手猛地一揮,衣袖鼓盪,一股狂風憑空而起,捲起地上的塵土,彷彿要將眼前的挑戰者全部吞噬。他的身形在狂風中若隱若現,宛如鬼魅,一股無形的壓力向白鈺袖三人壓來。他隨手御起三塊碎瓦,以指力激射而出,直取三人要害而去。
正當那瓦塊將要擊中三人之際,忽見劍氣橫空出世,激盪四方,其光芒閃爍如浮光掠影,神秘莫測。此劍氣之威,指天可令日月失色,黯淡無光;泛海則能使鯨鯢驚懼,紛紛遁逃。
這聲音猶如空谷迴音,悠揚中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豪情。隨著話音落下,一位中年劍客側倚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歷榮。此人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周身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他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劍鞘之上隱約可見龍紋盤繞,此劍質地飄渺,氣勢內斂,觀之如登高山之巔,如臨深水之畔。
風鈴兒見那中年劍客現身,心中陡然一凜,噤若寒蟬,連忙躲到了白鈺袖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彷彿是遇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別擔心,我們是穹武劍閣的弟子。”只見那位少年劍客挺身而出,他見風鈴兒臉色異常,誤以為風鈴兒是被眼前一幕所嚇到。
他舞了個劍花,指向歷榮,其起勢如同騰空擊舞,落時卻如清風掃塵,“放心好了,除魔衛道,乃是吾輩責任所在。”
“劍瘋子肖屹?”歷榮冷冷地盯著中年劍客,心下也不得不暗自警惕,他面上神色不變,只是嘴角的冷笑更甚了幾分。
“小姑娘孤身一人大鬧青龍會樓船,做了件大好事啊。”劍瘋子聞言,目光如炬,彷彿能洞穿人心,他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的不錯,威武不能屈,江湖兒女就該有這種氣魄,就衝這句話,今天他傷不了你們。”
“你要保她們?”歷榮聞言,面色微變,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你這是要與我青龍會對立不成?”
劍瘋子肖屹聞言,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幾分不屑與狂傲,“歷榮兄,你這話問得可真有意思。你青龍會平日裡欺男霸女,魚肉百姓,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更別提那些被你青龍會欺壓迫害的正道人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肖某雖被稱作劍瘋子,心裡卻像明鏡一樣!”
歷榮聽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你保不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