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這傢伙倒是挺對我的胃口。”“白鈺袖”緩緩開口,“等我統一了整個江湖之後,就封你做個大官可好啊?”
“一統江湖?嘁,不知所謂,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侮辱我智慧的東西。”邪魔白玉發出陣陣冷笑,雙眼閃爍著不屑與高傲。“我追求的,可不是你那狹隘的江湖霸圖。你的野心,對我來說不過是渺小世界的塵埃。”
“哦?那你想要什麼?”“白鈺袖”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似乎對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又和自己頗為相似的傢伙產生了興趣。
邪魔白玉輕蔑一笑,道:“我所求的不過是度化眾生,萬萬神州皆盡舜堯,區區江湖比起這些宏願又算得了什麼呢?”
“哼,你這傢伙心腸還怪‘好’的哩,讓我聽聽你想怎麼個度化眾生?”“白鈺袖”語帶挑釁,周身氣場隱隱加強,似是要給這狂妄的邪魔一個下馬威。
邪魔白玉不屑地嗤笑:“所謂眾生皆苦,皆是因為眾生愚鈍痴妄,難以自拔,那不妨讓欲惡之人作惡,讓痴人更痴,惡人更惡,豈不是度化眾生?庸人自造亂世,那不妨出手毀去萬千規則,毀去仁義禮智,毀去仁道王道,讓世人重新回到茹毛飲血的狀態,豈不是萬萬神州皆盡舜堯?”
“有情有趣,”“白鈺袖”鼓掌大笑,像極了剛剛搞完破壞的孩子,“讓世間陷入永久的動盪之中,不知道是多麼狠毒的心肝,才能把這些東西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邪魔白玉仰頭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狠毒?在我看來,這是對這世間最大的慈悲。”
“不錯不錯,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白鈺袖”亦是狂笑,“就讓我們一起,把整個神州,哦不,是天地四極,攪個天翻地覆吧!”
“兀那妖魔,休得胡言亂語!”劍氣縱橫,猶如黎明曙光穿透混沌,猛然向那二人襲來。
“小白玉,來的太晚咯,我們的婦君才剛剛幸福的睡過去呢,你看,她睡得多香啊?”邪魔白玉放聲大笑,魔氣迸發,將劍芒吞沒。
“白鈺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看來,有人打斷了我們的狂歡,既然她如此不知趣,那我們就先給她上一課吧。”
隨著話語落下,“白鈺袖”身形暴射而出,直逼白玉。
邪魔白玉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她刻意壓低了嗓音念道,“上六,泣血漣如。”
劍似未出,實則已逼到白玉身前,帶來一陣尖嘯劍風,直逼白玉。
然而,面對二人圍攻,白玉身形未動,彷彿周圍的時間為之凝固。她輕啟朱唇,“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隨著話語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她周身盪漾開,那迫人的劍風竟被這股力量輕輕一推,偏折向一側,彷彿被山巒阻擋,無法近身。
“白鈺袖”周身激盪起澎湃的氣勁,如同狂瀾怒潮,猛地向白玉的胸腹位置轟擊而去,勢要突破一切阻礙。然而,就在這一擊即將得手之際,白玉仿若早有預料,輕輕一側身,反手將“白鈺袖”攬入懷中,又以諸脈為混沌,氣海為陰陽,在她眉間連點三下,清澈如水,透如明玉的指力將那股血煞之氣輕易化掉,白鈺袖的眼眸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清澈明亮。
“多謝前輩,敢問前輩您是?”白鈺袖看著眼前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略大一些的女子。
“邪魔未除,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白玉凝視著邪魔白玉,擺好架勢,氣守丹田,意撒乾坤,心念開闊,內外無礙。
“先隨我一起,斬除邪魔。”言罷,白玉身形一展,如同行雲流水般繞至邪魔白玉的側翼,劍指蒼穹,一股浩然正氣自她身上勃發,顯然已是蓄勢待發。
白鈺袖見狀,迅速調整心神,依樣畫葫蘆,雖然心中仍有許多不解,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