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天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白鈺袖悠然漫步於樓船之內,四處探尋這個令她心生好奇的此去經年,每一步都似乎在輕吟著未了的詩篇。她的目光掠過雕欄玉砌,偶爾停留在某幅精妙絕倫的畫卷或是古樸雅緻的器物上。周圍的人群不自覺地為她讓出一條路,被她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絕世風華所吸引,又不敢輕易打擾這份寧靜。
但世上總會有一些人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嘶,這個美人兒沒見過啊。”一名衣著華麗,自視甚高的青年男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眼神在白鈺袖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他生得身材臃腫,雙目渾濁帶垢,閃爍間透出一股猥瑣之氣,好比那夜半窺窗之鼠光,叫人望之不悅。言談舉止間,不離輕薄之詞,對過往女子,不論良家還是青樓嬌娥,皆報以不軌之意,引得旁人側目,議論紛紛。
“怎麼?你看上了?跟這裡的頭牌想比如何?”在臃腫一旁,有一人面若猿猴,尖嘴猴腮,生得一雙吊腳三白眼,吊兒郎當,一副諂媚之相,觀之令人生厭。
“各有風味兒。”臃腫青年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這女子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清冷氣質,更激起人征服的慾望。你說是不是?”
“沈公子說得對。”吊兒郎當的男子連忙附和,那對吊腳三白眼閃爍著算計之色。
“噓……看好了。”沈公子悄悄跟在白鈺袖身後,心中盤算著如何接近白鈺袖,以展露自己的“魅力”之時,他突然一個箭步,妄圖藉著周圍的喧囂掩護,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然後猛地一撲。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陣香風掠過,白鈺袖身形輕盈如燕,宛若未覺,輕輕一側身,沈公子的力道便落了空,自己反而踉蹌幾步,摔了個狗啃泥,狼狽萬分,令四周頓時爆發出一片鬨笑之聲。
“你……沒事吧?”白鈺袖見狀,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三分好奇與七分冷漠,她的目光淡淡地從沈公子身上一掃而過,如同觀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喲,這不是沈公子嘛,嘿,怎麼?看到美人,腿都站不直啦?大家說是不是啊?”周圍的看客接連嘲諷道。
“哈哈,就是啊!”這突如其來的調侃讓周圍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眾人紛紛投來戲謔的目光,連空氣裡都瀰漫著揶揄的味道。
“啊?”白鈺袖滿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何成為了這眾矢之的。
“好大的膽子,沈公子看上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敢使小性子讓沈公子出醜?不想活啦,還不快給沈公子道歉?”吊兒郎當的男子連忙上前,厲聲呵斥道。他的字裡行間都夾雜著對白鈺袖的輕蔑。
“我沒有啊。”白鈺袖眉宇間凝結著困惑與不解,她的眼神透露出對這些所謂“人情世故”的深深迷茫。
“嘿嘿嘿,不不不,不用道歉,我就喜歡這種不配合的。”沈公子拖動著肥胖的身軀,他宛如一條蛆蟲一般艱難站起。
“來美人兒,我們來玩個遊戲,先來親個嘴兒。”沈公子面色輕浮,一步步將白鈺袖逼退至雕花欄杆旁,白鈺袖見狀,本能地想要避開這份無理的侵犯,身體微微一側,試圖逃離這令人不快的境地。可未等她邁出步伐,沈公子那肥厚的手掌已然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哎哎哎,各位大爺實在是抱歉,她呀才剛來不久,還不太懂事兒。”風鈴兒的聲音適時響起,演出一絲急促與討好之意,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的介入像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清風,意圖吹散這凝重的氛圍。“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咱們換個地方,繼續盡興,怎麼樣?”
“喂,我說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人家沈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饒了你了,快跟我回去。”風鈴兒連忙湊近白鈺袖,用只有她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