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劍,劍氣縱橫,韻律之中暗藏神妙,令人歎為觀止。
麵糰在槓子的千錘百煉之下,歷經磨礪,逐漸脫胎換骨。原本粗糙的面塊,在師傅手中化為一片柔軟細膩的麵皮,隨著槓子的起落,麵皮被反覆摺疊、擠壓,漸漸變得薄如蟬翼,透光可見。而其質地卻未因薄而失其韌,反而愈發堅韌,彷彿絲綿一般,柔中帶剛,觸之有彈性,觀之令人心生讚歎。
“嚯,好大的木槓子。”赤鳥誇張地喊道。
“二位是外地人吧?這個槓子面除去這裡其他地方可吃不到啊,九年了,就為了再嘗上一口。”一個食客緩緩開口,“少小離家老大回啊。”
“好奇特的手法,定有其不同凡響之處。”白玉讚歎道。
“老闆,你這兒都有個啥特色啊?”赤鳥看著選單。
“腰花,長魚,拆骨肉,都是特色哦。”老闆是個年齡不大的男子,他笑著介紹道。
“那就來兩份長魚的吧。”赤鳥笑了笑,摸出銅錢拍在桌上。
“咱這裡的澆頭都是現炒的軟兜長魚哦。”老闆笑了笑,張羅著後廚開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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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兜長魚,取材於淮河之畔所產鱔魚,此鱔體態修長,皮質光滑,肉質細膩,乃鱔魚中之上品。取之之時,須選擇夏秋之際,此時鱔魚肥美,最為適宜。捕獲之鱔,需現活現殺,以保其鮮嫩。
烹製軟兜長魚,工藝繁瑣,火候精妙。先將鱔魚以沸水燙之,去其黏液,而後剝去脊骨,僅留兩頭軟骨相連,故曰“軟兜”。此舉既保留了鱔肉之完整,又便於食客暢快享用,無骨刺之擾。繼而以豬油熱鍋,投入姜蒜爆香,再將處理好的鱔段投入鍋中,急火快煎,使其表皮微焦,內裡仍保持嫩滑。煎畢,烹入料酒,以去腥增香,再加入醬油、白糖、胡椒粉等調味,以文火慢燉,使滋味充分滲入鱔肉之中。
“好吃!”赤鳥嗦了一口麵條,頓時兩眼放光,“別的地方沒這種口味的麵條。”
白玉也輕輕夾起一筷子麵條,送入口中,麵條滑而不膩,筋道適中,彷彿在舌尖跳躍起一場舞,“的確別具一格,這麵條與鱔魚的搭配,既有北方面食的豪放,又融入了南方菜餚的細膩,這次我一定不會吃多的。”
“嘛,倒也不用太過剋制,至少別像前幾次那樣子,全飯店的人都看著你吃就行咯。”赤鳥咧起嘴角,比劃著先前的場面。
“嗯!”白玉重重地點了點頭。
“多謝款待啦!”酒足飯飽,赤鳥白玉別了店家,背起行囊,有說有笑地欣賞起了運河風景。
胯下橋橋身古樸莊重,石欄斑駁,每一塊石板似乎都鐫刻著歲月的痕跡。橋頭立有碑銘,詳述韓信生平事蹟及胯下之辱的經過,字型蒼勁有力,引得過往行人駐足研讀,感慨不已。橋下河水潺潺,波光粼粼,映照著橋影,彷彿在低聲訴說著那段歷史。
“嘖,這不往人傷口上撒鹽嗎?”赤鳥看著橋頭上刻著的韓信事蹟。
“包羞忍恥,終成大器。雖受胯下之辱,但終成一番偉業,倒是一樁美事,又何必在乎他人看法呢?”白玉沉吟著,“若是你我二人,怕是早就用劍了吧。”
“那倒不假,咱可記仇得很。”赤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看赤鳥這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嗎?”白玉看著心不在焉的赤鳥,輕聲問道。
“龜山那個地方不太對勁,我總感覺更北面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赤鳥打了個冷顫,“好像有個很大的墓地在裡面,按照輿圖來看,應該是沛縣那裡。”
:()風靈玉秀:緣起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