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傢伙都不信我,覺得我是小孩子,想找個人認真打一架都難,哎呀氣死我了!”白髮女孩用力地踢著腳下的石子,肆意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憤懣。
“欸,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在這裡?”白髮女孩抬起頭,只見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靜臥於神樹之下,長髮如瀑,衣袂飄飄,恍若仙子臨凡。她手中輕撫一隻神鳥,鳥兒展翅欲飛,似乎在與主人嬉戲。
“小傢伙,你是……”白玉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白髮女孩,久違的起了玩心。
“我叫白沐貞,我爹爹是白山,無相城的城主,怎麼樣,怕了吧?”白沐貞頗為自得,“怕了就直說嘛,要不陪我打一架,我就當作沒看見你這人。”
白沐貞周身真元鼓盪,內力流轉,雖無半絲風動,衣裙卻獵獵作響。俄而足下生風,身如電閃,仿若脫兔離弦,徑直朝白玉襲去。
“喂,放開我,不然我咬人了啊。”白沐貞在半空中掙扎著。
“白玉,這是哪來的小屁孩兒啊?天賦還不錯,就是腦袋可能缺了根筋。”赤鳥化作人形,拎著白沐貞的衣襟,將她提在半空。
“無相城?”白玉會心一笑,“原來都過去那麼久了啊。”
“小沐貞,想要聽故事嗎?”白玉示意赤鳥放開掙扎著的白沐貞。
“想聽是想聽,但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為什麼會在這兒的……”白沐貞咕噥著。
“我叫白玉,是女媧和伏羲的孩子。”
“哇,女媧和伏羲的孩子,那你豈那不是厲害到頂了?”白沐貞崇拜地看著白玉。
“你……卻是信我?”白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今年才十歲,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引氣納元了,可是沒一個人信我。”白沐貞將小腦袋垂了下去。
“十歲?好高的天賦!”赤鳥驚呼道。
“哼,你又是誰呀!在這兒插嘴?”白沐貞怒斥一聲,“我在和別人講話,你這樣很沒禮貌好嗎?”
“嘿你這熊孩子,信不信我……”赤鳥擼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訓這個拽裡拽氣的白髮女孩。
“赤鳥,算啦算啦。”白玉笑了笑,“那傢伙走了之後,很久沒人找來過這裡了。”
“那傢伙又是誰呀?”白沐貞拉著白玉的衣袖,撒起了嬌,“白玉仙人,告訴我好不好呀。”
“哪裡有什麼仙人,你我有緣,就叫我白玉姐姐好了。”白玉輕揚嘴角,摸了摸這個假裝乖巧的白髮女孩,“這件事情大概要從好久好久以前說起咯……”
“午時已到,斬!”沉重的宣判聲落下,一位身材魁梧的劊子手,面容凝重如鐵,緊握著寒光閃爍的利刃,雙眼鋒利如鷹隼,透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而那位瘦骨嶙峋的囚犯,身軀雖弱,目光卻熾烈如火,他憤怒地注視著周圍那些無動於衷的面孔。只見他的嘴唇微微翕動,唯有細心聆聽,才能明白他原來是在以國罵低聲辱罵著那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的行刑臺上的官員。
但他終究還是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結局,就在鬼頭刀即將落下的時候,一縷清風吹過,白髮仙子恍若洛神涉水而來。她輕揮衣袖,霎時狂風驟起,捲起了漫天黃沙,遮蔽了日光,也令在場眾人眼前一陣恍惚。
“有人劫法場!”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劊子手的手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握住,寒光閃閃的刀刃停在了半空,與囚犯的頸項僅寸許之遙。四周的衛兵迅速反應,抽出兵器,環視四周。
“大膽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擾亂法場,速速現身受死!”一位身著官服的將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聲如洪鐘,試圖穩住場面。但回應他的,只有那漸漸平息的風聲和緩緩落下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