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風鈴兒已悄然現身,懷中緊擁著一罈佳釀,匆忙而略顯踉蹌地穿梭在樓梯間,她穩穩地將酒罈置於桌上,“啊?我…我是上面新來的,上頭叫我過來送酒。”
“啊,是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啊。”中年守衛狐疑的目光在風鈴兒身上游離。
“哎嘿嘿,所以是新來的嘛。”風鈴兒打著哈哈,邊說著,她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哎我說兄弟別見怪啊,來來來,倒酒倒酒,嘿嘿嘿嘿。”一旁的精壯守衛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他拍了拍中年守衛的肩膀,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風鈴兒臉上堆滿笑意,拿起酒罈準備給大夥兒滿上,試圖用這佳釀的香氣沖淡剛才的不快。“新朋友嘛,自然要多多熟悉,來來來。”
中年守衛凝視著酒水在碗中漸漸盈滿,其目光中不禁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渴望與期待,彷彿每一滴佳釀的落入都是對他味蕾的無盡誘惑,就在這時,風鈴兒眼珠滴溜溜一轉,猛然間出手拎起沉甸甸的酒罈,精準無誤地擊向中年守衛的頭頂,力道之猛,令其霎時之間昏迷,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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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風鈴兒身形一轉,揮出一記直拳,正中一旁精壯守衛的臉頰。
然而,那精壯守衛並未如預期般轟然倒地,僅僅是頭部微顫,顯示出一絲搖晃。 見此情景,風鈴兒敏捷地躍上桌面,她的身影如同旋風一般急速轉動,雙腳連續踢出,動作流暢而迅猛。
精壯守衛又驚又怒,堪堪躲過了這一擊,隨後抄起一旁的長凳,如同巨錘揮舞一般向風鈴兒掄去,勁風襲過,桌面上的碗碟亦無法倖免,紛紛震落。
風鈴兒連忙閃躲,她的身姿輕盈如燕,在破碎的瓷片與飛揚的木屑中靈活穿梭,利用周圍環境,忽左忽右,時而跳躍至高處,使得那長凳每次都僅能擦肩而過,她的身形飄飄而迷離。正是:假身玉女虛是實,真諦蛾眉有非空;諸家應復昔時面,妙處自然在箇中。
隨後她飛身一膝,藉著靈動的身形和驟變的位置,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撞向精壯守衛的長凳,風鈴兒的飛膝雖然迅猛異常,長凳因受力被擊碎,可這也成了精壯守衛格擋的助力,他借勢格擋,穩穩接住了風鈴兒的這一擊。
緊接著,精壯守衛驟然發力,他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鎖定了風鈴兒柔韌的腰肢。利用自身驚人的力量,他竟將風鈴兒當做棍子,在半空中胡亂甩動。
風鈴兒身形驟然繃緊,彷彿春柳遇風,順勢而為。在被猛然甩出的剎那,她眼疾手快,靈巧地抓住了附近懸掛的一根粗重鐵鏈,她藉著那股巨大的離心力,身體在空中輕盈地旋轉起來,宛若林間飛躍的靈猴,在蕩至最高點的瞬間,風鈴兒凝聚全身力氣於一腳,如同滿月弓上離弦之箭,精準無誤地踹向精壯守衛的胸膛。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守衛終於抵擋不住這雷霆一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塵埃四起,勝負已分。
“嘶……哎呦,你……”這時候中年守衛幽幽轉醒,他捂著後腦勺,艱難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風鈴兒動作利落地拾起地上的一根斷木,猶如潛龍出海,猛然砸下。
“哼,你什麼你,讓你風爺爺給你倒酒?做夢去吧。”風鈴兒冷哼一聲,又在暈倒的中年守衛身上補上了幾腳,這才解了氣。
“還有你,長得什麼挫樣子也敢對鈺袖有非分之想?”風鈴兒重重地在精壯守衛身上啐了口唾沫,隨後撿起中年守衛身上的牢房鑰匙,揚長而去。
:()風靈玉秀:緣起緣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