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身形驟然騰空,怒目圓睜,拳頭如流星般迅猛擊出,直取對方咽喉;彎刀則身形一矮,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手中長刀帶起破風之聲,低掃其腿腳,攻勢凌厲。
莫二一個轉身,步伐間自有一股凜然之風,抬手探掌,宛若蒼鷹搏兔,身法輕靈,似深山猿猱,騰挪轉折,無不如意,緊縮身形,靈動閃轉。雙掌推出,步步緊逼,恰似雙龍戲水,擺尾翻騰,自在無比。移步換形之際,猶如狻猊滾珠,穩健有力。左右手分進合擊,氣勢磅礴,大有鳳舞九天、蛟龍出淵之威勢。
莫二方才蓄勢擊退蠻子,又見彎刀出鞘,鋒芒畢露,攻勢如疾風驟雨,其勢足以斷金裂石,剖筋斷骨,恍若古之庖丁手解牛,詭異多變,進退之間皆帶翻騰跌宕之勢,纏繞包裹,迴環抹削,刀刀相連,密不透風,專取下盤,令人防不勝防,在莫二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兇險異常。
蠻子見機,束身而起,旋即收勢凝神,起如風,落如箭,勁大力整,捶賽猛虎,鷹瞵狼顧,如隕星疾降,起落之間,迅猛無儔。含威未發,已帶三分震懾之勢,勁力貫注,連珠炮打,威不可擋。
莫二身形一晃,倏爾疾退,猶如靈猿縱躍,兔起鶻落。吞納之際,氣息綿長,開闔之時,動靜相宜,起伏之間,陰陽互轉,擰轉之際,剛柔並濟,前握後扣,手法詭譎,吞胸之時,氣勢內斂,力道外張。縮肩藏頭,形若伏虎,擰腰切胯,勢如旋風,合膝鑽足,步履輕靈,正是:四面八方急躲閃,上下快進難沾身。
他將雙掌如鐵鉗般深深揳入青石板縫隙之中,霎時間,肌肉鼓脹,青筋若虯龍蜿蜒。只聽得他喉間發出低沉的吼聲,彷彿體內潛藏的力量在這一刻全數爆發。隨著一股磅礴之力自腳下湧泉穴直衝而上,他猛然一挺腰身,青石板便如紙片般被掀起,碎石飛濺,塵埃漫天。
彎刀見此情景,不由自主地發出呵呵冷笑,兩道目光如電,銳利異常。但見他手中長刀一振,龍吟虎嘯之聲乍起,緊接著,只見他腕底生風,刀光霍霍,長刀在半空之中揮出道道弧影,那些青石板磚如同那些青石板磚如同遇鋒而解的朽木,紛紛裂開,碎片四濺,散落一地。
塵埃之中,蠻子甫一暴起,疾若奔電,氣息吞吐,連綿不絕,重拳所向,如破空之矢,勢若崩雲。莫二亦是舉拳相迎,伸展之間,臂如流星趕月,胯下生風,腰肢靈動,膝彎如蓄勢之雛鷹,力透八方,雙拳相交之際,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迴盪在空氣中,蠻子陷入下風,被這一擊震得連連後退,腳下踉蹌,塵土飛揚。
“嘿呀!”彎刀見狀,忽地一聲怪嘯,刀光霍霍,大開大合之中,帶著一股凌厲之氣,徑直迎面劈將下來,刀鋒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一分為二,聲勢駭人。
莫二不假外物之助,單以血肉之軀,以肉掌相抗,迎刃而上,貼鋒而行,卻片縷未傷。其立身之處,穩如泰山壓頂,紋絲不動,他雙目如電,精光四射,直視刀光劍影之來處;雙腳紮根於地,馬步如弓,恰似千年古木之根,深揳土石之中。
蠻子雖遭擊挫,卻邪譎一笑,頓然雙臂運力,復又凌空一躍,足下生威,履地竟致微陷,其勢動搖,直撼九霄。莫二見此駭狀,毅然舉拳以對,然蠻子倏忽變招,攻勢如暴風驟雨,大劈大掛,起落鑽伏,手足伸收摸探,扭腰切胯,開合間爆發雷霆之力。雙臂揮舞密如急雨,快捷猶如閃電劃空,劈掛之處若抽鞭裂風,發力之時宛若炸彈轟鳴。正是:連環回斜循還勢,飛身鵲躍落步拳。摔拍連環如雞鬥,捋帶撩陰十字彈。
莫二連番遭受重拳轟擊,每一擊皆似峻嶺壓頂,迫得他胸中氣血如沸如滾,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此時,彎刀目睹其狀,不禁殺機大盛,刀光霍霍,挾帶著凜冽的刀罡,彷彿要將空氣斬裂。
莫二方一觸地,只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