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人……”東方曜輕輕按著太陽穴,眉宇間盡是陰霾,心中暗自盤算,有無數思量在腦中翻騰。
“難道是那人參透了長生之道……”他輕聲嘀咕,聲音低沉而含著幾分怒意,彷彿有無盡的怨恨與不甘。那白髮身影,如同幽靈般再次浮現於眼前,令他心頭一震,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過往恩怨、一時之間,盡皆浮現於眼前可見,連四周空氣都為之一凝。
“不可能啊,那人的功力應該還沒有恢復,怎麼可能……”他輕輕搖頭,彷彿要將腦中的紛擾一一抖落。那白髮身影雖令他心神不寧,但片刻之後,他便迅速斂神,否決了心中的那個答案。
“大人,那我們還要對那些人下手嗎?”鐵面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敢直視東方曜的雙眸。
“等到那個白髮小娃單獨行動的時候,你再出手,就算有那個東西傍身,你也不要輕舉妄動。”東方曜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面前的鐵面生。
“是,大人。”鐵面生連忙恭敬回禮,不敢越雷池半步。
……
“鈴兒,我……”白鈺袖目光中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似乎被風鈴兒的一舉一動所牽引,心中既有甜蜜亦有忐忑。她不敢直視風鈴兒,侷促不安地低垂著眼簾,偶爾才敢藉由眼角餘光輕輕一瞥,生怕自己酒後放蕩將自己心事洩露,使得二人關係疏遠。
“鈺……鈺袖,那個……”風鈴兒磕磕絆絆,言語間帶著幾分羞澀與緊張,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在白鈺袖與地面之間來回遊移,彷彿是在尋找勇氣,又好似是在躲避什麼。
“哎呀,你們倆怎麼害羞啦?”南笙在一旁打趣地看著眼前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的出現彷彿一陣清風,瞬間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白鈺袖與風鈴兒皆是一愣,旋即臉上浮現出更加明顯的紅暈,彼此間的目光不自覺地錯開,心中那份微妙的情愫,此刻更添了幾分羞澀與甜蜜。
“白姑娘,小賊,我和他們商量好了,銀子也都賠了,只是……”崔玉從不遠處趕來,氣喘吁吁,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只是樂正公子讓我們去峨眉找一件東西……”墨雲見崔玉難以啟齒,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侷促。
“諸位,我們本來就理虧了些……”白浪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哎,他還讓我去找他妹妹……”天競輕輕搖了搖頭,揹著手,出現在了眾人身後,“鈴兒姐姐,鈺袖姐姐,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咯。”
“抱歉,連累了小道長……”白鈺袖聲音愈發愈害羞,她低下頭去,不敢與天競對視,心中滿是自責與羞赧。
“沒事沒事,從心而行,從心而動,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鈺袖姐姐又何談連累兩個字呢?”天競見狀,連忙上前,輕輕扶起白鈺袖,溫言相勸。
“只是……”白鈺袖心下猶存幾許疑慮,眉宇間輕籠薄霧,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鈺袖姐姐就放寬心吧。”天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本就是個雲遊四海、行蹤不定之人。或許哪一天,我和鈴兒姐姐鈺袖姐姐還會再次見面的哦。”
“我先走啦!”天競言罷,便一蹦一跳地向前走去,身姿輕巧,如同春日裡翻飛的燕子,不一會兒身影便漸漸淡去,融入了前方的翠綠之中。
“峨眉……”風鈴兒輕輕撫了撫衣袖,彷彿在觸控一段久遠的記憶,心中那份熟悉的感覺愈發濃烈,低聲呢喃,“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鈴兒,你沒事吧?”白鈺袖見風鈴兒陷入沉思,心中頓生擔憂,她連忙邁步上前,溫柔地看向眼前這個紅衣女孩,生怕驚擾了她心中的思緒。
“啊?鈺袖,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