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老爺,方才……”莫二火急火燎,似有緊要之事稟告,見此情景,不禁愣在當場。
“莫二兄弟,勞煩把那把劍拿來。”崔西來氣息微弱,語帶喘息,但仍強撐著吩咐。
“可是……”莫二面露猶豫之色,似有所顧慮。
“無妨,去吧。”崔西來微微搖頭,語氣雖弱卻堅決萬分。
“是……”莫二伸臂一探,將那柄寶劍摘下。
那柄寶劍猶如流風之輕盈,恍若長虹之破空,直上九霄。觀其靜時,宛若海天一色,垂雲悠悠,寧靜悠遠;其劍意浩瀚無垠,彷彿包容天地萬物。
“白姑娘,你帶著這把劍過去,黑煞看到之後,應該會放了你的朋友……”只見崔西來手捧寶劍,恭敬地遞向白鈺袖。
只見那白鈺袖緩緩伸出纖纖素手,穩如磐石般接過了崔西來遞上的寶劍。接劍在手,但見她目光如炬,凝眸細觀,似是在與這古劍對話一般。
片刻之後,白鈺袖抱拳作禮道:“前輩的恩情晚輩沒齒難忘,待救回鈴兒之後,晚輩立刻歸還此劍,晚輩這就告辭了。”
“嗯。”崔西來點頭應允,其狀肅然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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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白鈺袖回身一轉,身形輕盈地騰空而起,恍若駕雲而行,在空中飄逸自如。她的每一步彷彿都能踏出繁花似錦,映照得四周如同星隕璀璨、流光溢彩。
“老爺,您的身體……”莫二見狀,連忙上前將崔西來扶起,神色憂慮,語氣之中滿是關切。
“能幫上小城主的家人,區區十年功力,哪怕廢去武功,亦是無怨無悔。”崔西來倚在莫二肩上,艱難地站起身來。
“你這邊也準備一下,必要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崔西來略作沉思,隨即計劃。
莫二聞言,卻是面露難色,他輕輕搖了搖頭,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崔西來見狀,不由心生疑惑。
“這是,剛掛在門上的……”莫二從懷中掏出一物,那是一塊古樸的青銅令牌,只見那令牌古樸非常,色澤沉穩,歲月在其表面留下斑駁痕跡,更添幾分滄桑之感。其形制方正,邊角圓潤,正面鐫刻著繁複古文,字跡蒼勁有力,細細辨去,正是“幽冥”二字。
……
月輪高懸,如鏡映天心,星輝點點,點綴著無垠的夜幕。輕颸徐來,穿林渡水,攜帶著絲絲涼意與縷縷幽香。在這靜謐之夜,草叢間蟲吟輕響,宛如天籟之音;偶有夜鳥翩躚而過,羽翼破空之聲,剎那間劃破長空,隨後一切重歸寧寂。
此時此刻,吳班主憂心忡忡,目光凝視著面前簡陋的棚舍,手中緊握一碗湯藥,神情焦灼。他在棚前徘徊不已,腳步匆忙,彷彿心中有千斤重擔,難以釋懷。
“大哥……”棚舍之內,忽傳一陣細若遊絲、聲似蚊蚋之音,幽微難辨,若有若無。
吳班主聞聲大驚,腳步匆匆,連忙奔入棚內,只見那蛇八已呈彌留之態,氣息奄奄,猶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大哥,恕蛇八未能盡忠到底,蛇八對不住兄弟們。若有來生,願為大哥鞍前馬後,當牛做馬,以報此生未了之情……”卻說那蛇八,已然氣息奄奄,僅憑一口迴光返照之氣,勉力支撐。只見他雙目微睜,目光中盡是不屈之意,他竭盡殘存之氣力,緊攥吳班主之衣袂,字字如錐,沉痛道出遺言絕響。
“老八!”戲班子餘下三人聞此悲聲,急步入棚內,見狀不禁淚如雨下,悲從中來,哭聲震天。彼等皆為多年相伴之袍澤,情同手足,今見蛇八命懸一線,心中之痛難以言表,紛紛伏地哀泣,場面悽慘萬分。
“都是因為我一時鬼迷心竅!”吳班主悲憤交加,暗自發狠,猛然握拳,將手中盛有湯藥的瓷碗捏得粉碎,任由鋒利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