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這三隻蟲兒,怎麼可能會輸呢?”風鈴兒頗為自得,觀瞧著眼前的三隻蟲兒,只見那三隻蟲兒皆是首圓而牙利,足長而力壯;頸寬毛糙,體格魁梧,頭項肥、腳腿長、身背闊,棗核牙長,色樣俱佳,頗有威勢。
“鈴兒的運氣可真好啊。”白鈺袖凝眸輕笑,望著眼前的女孩,眼中滿是稀罕。
“那當然,真不愧是我~”風鈴兒眼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她哈哈大笑,聲音清脆如銀鈴。
“不錯不錯,一個顏色深沉似汙泥,紫頭青項盡相宜,一個頭麻頂路透金絲,項毛翅縐腿班狸,再加上先前的那隻天藍青,我要獲勝可得費一番功夫咯。”天競不知道又從何處冒出,語帶玩味,細細評點著眼前的幾隻促織。
“哇啊啊啊,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風鈴兒被這一驚,大叫出聲,手捂胸口,面露幾分驚慌。
“嘿嘿,不過是隱藏欺瞞之術罷了。”天竟嘴角浮現一抹狡黠的微笑,頓時玩心大起。
“嘛,那我們就開始吧。”風鈴兒輕輕擦了擦鼻尖,“先說好,三局兩勝,可不準玩賴皮哦。”
“這個鈴兒姐姐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像某些尸位素餐之人一樣下作。”天競言罷,連忙正色,隨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噗呲一笑,“那些人吶,最後都會自己往坑裡跳的。”
“這位個子很高的少俠,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哦。”天競扭頭看向白浪,“到了那個時候,一定要遵從本心而行。”
“雖然不知道姑娘言下何意,但白浪定將此言銘記在心。”白浪聽罷,雖是覺得一頭霧水,但仍是正了正神色,抱拳做禮,禮貌相應。
“哦對了,鈺袖姐姐,你還沒鬥過蛐蛐吧?”天競連忙招呼,“來來來,就由鈺袖姐姐你來把這些這些蟲兒放入盆中好啦。”
“來,鈺袖姐姐,試著稱一下這兩隻蟲兒,是否相差無幾。”只見她取出一隻形貌欠佳、翅翼殘損的蛐蛐,但那蛐蛐卻與風鈴兒手中的小蟲在顏色上頗為匹配。
白鈺袖微微一笑,輕拂衣袖,姿態嫻雅。她接過那隻看似平庸的蛐蛐,細觀之下,竟覺此物雖形貌不揚,卻有股不屈之氣蘊藏其中。
“你這蛐蛐都殘成這樣了,待會兒真的能比嗎?”風鈴兒滿心疑惑,目光掃視著天競帶來的蛐蛐,“我可不想欺負你。”
“這蟲兒雖然樣貌醜陋,但是鬥志昂揚,小鈴子你可不要輕敵了。”南笙終日裡與蟲蟲草草為伴,自是可以看出些許門道,她端詳著天競帶來的蛐蛐,越看越覺得那蛐蛐品相頗佳,絕非凡物。
“小道長,稱完了,接下來呢?”白鈺袖觀瞧著蟲兒,亦是心生喜愛。
“嘿呀,接下來就把它們放進這個鬥盆裡面吧。”天競微微一笑,從不遠處搬來一方精緻的鬥盆,“呼,這個可真重啊。”
“然後就是芡草打牙,若是雙方皆是有牙有叫,那就可以開始啦。”天競興沖沖地介紹著,隨後示意白鈺袖將蟲兒放入其中。
“原來如此,這等細緻的準備,倒真像是迎戰前的儀式。” 白鈺袖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趣味。
“那我們就開始吧。”天競微微頷首,面露淺笑,她緩緩伸出手去,自地上拾起一根細長的草杆兒,最後,輕輕蹲下身來,逗弄著蛐蛐兒。
那兩隻蛐蛐經此一番逗弄,似乎鬥志更加昂揚。它們各自振翅,發出清脆的鳴叫,彷彿是在宣戰一般。緊接著,便見它們前足一挺,後腿一蹬,瞬間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場面頗為激烈。
“好玩好玩。”天競輕聲笑道,眼中閃爍著孩童般的純真。
那兩隻蛐蛐鬥得正酣之時,四周觀者皆屏息凝視,不敢稍有喧譁。只見二蟲相距數寸,前足微張,後腿緊繃,猶如兩員大將臨陣對峙,各展雄風。俄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