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輕聲咳嗽,示意小書童言多必失。小書童會意,連忙收住了話頭,只是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憂慮。
“各位,請。”莫二拱手相邀,向眾人示意,請他們共登華輦。
……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聲在靜謐的夜色中迴盪,猶如戰鼓般格外清晰刺耳,穿透了這無邊的黑暗。月光如水,灑落在古道之上,映照出馬車前行時搖曳不定的影子。四周寂寥無聲,唯有這馬蹄聲與夜風拂過樹梢的微響相伴。
女侍衛姿容頗具英氣,身形修長嫋娜,面若梨花微帶雨露之態,膚色皎潔猶如初雪,眉目宛若畫中仙子,青絲如墨流淌於肩背之間,光華照人。她著一襲灰色緊身勁裝,腰間束以寬邊革帶,革帶上懸佩一把精鐵鑄造的短劍,劍鞘裝飾數枚碧綠剔透的寶石,此刻,她正專心致志地駕著馬車,一路奔行。
寅時三刻,天色微明,雲遮日隱,忽聞得一陣聲浪,飄渺而來,如煙似霧,穿林渡水,漸入人耳。那聲音悠悠盪盪,似遠還近,反覆吟哦:“算卦,算卦。算卦,算卦。”初時,只覺其音如夢似幻,恍惚難辨;待到近前,卻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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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位雲遊四方的僧人,身著一襲洗得發白的青灰色僧袍,袍色雖舊而心性愈明;腰間繫著一條棕黃色的粗布帶,簡樸中見其淡泊之志。頭頂一頂竹笠,遮擋烈日風雨,掛著一串佛珠,手握一根烏木禪杖,彷彿時刻有聖者庇佑,指引前路。足下踏著一雙草鞋,雖簡陋卻能行萬里路。
然而此刻,這位僧人卻盤腿坐於大路正中,面前支起一個算命攤子,旁書“阿彌陀佛”四字,筆力蒼勁,顯出一種超然物外的風範。他一邊唸誦佛號,一邊手持算籌與龜甲,似是在為過往行人卜算吉凶,指點迷津,“天乾地坤,十卦九靈,半夜趕路不如算上一卦。”
“算卦嗎?”馬車在這雲遊僧人的算命攤前停了下來。馬車窗簾輕輕掀開一角,從中傳出一聲溫婉動聽的女聲。
“四錢一卦,不準不要錢。”那雲遊僧人緩緩抬頭,玩味的看向馬車。
“你少林寺自稱武林泰山北斗,怎麼學起鬼谷那一套字字玄玄的把戲了?”女聲依舊悅耳,但語調中卻帶著幾絲戲謔。
“小僧雲遊在外,身無分文,更何況昔日老子化胡,佛道本為一家。”雲遊僧人聽聞此言,也是不惱,“再說,大名鼎鼎的天涯海閣閣主,不也出來賣藝了嗎?”
“一年不見,玄明你嘴皮子長進不少,說吧,找本宮何事?”女聲依舊悅耳,卻夾帶了幾絲鋒芒,如利刃藏於綾羅綢緞,時刻準備給人致命一擊,“要是讓本宮不滿意,小心本宮連本帶利上嵩山找玄空問個清楚。”
“想必那天,閣主也在青龍會的樓船上吧。”玄明聞言,仍是不惱,他話語中仍帶著遊戲人間的戲謔,側目望向馬車。
“若是關於那東西的話,本宮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女聲雖仍舊悅耳,卻已略顯冷淡,興致缺缺,“至於本宮為什麼在船上,與你無關。”
“哈哈哈,閣主莫要生氣。”玄明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灑脫。
“方才小僧為閣主算了一卦,這卦象寫著:鳥上枝頭,兌七向西。”玄明擺弄著小六壬的手勢,口中唸唸有詞。
“別故弄玄虛了,你我都是聰明人,說吧,你知道什麼?”馬車內飛出一錠黃金,攜著一股勁風,向玄明逼去。
玄明微微一笑,收起了神秘的姿態,看著那錠從馬車內飛來的黃金,輕輕接住,“阿彌陀佛,多謝閣主慷慨。既然如此,小僧也就直說了。”
“天賊,沉飛燕。”他把玩著手中的金錠,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他在哪兒!”女子的聲音不再如先前般慵懶綿軟,而是陡然變得急切匆遽起來。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