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盪漾,輕舟幾葉悠悠行,兩岸綠柳如煙,細絲輕拂水面,倒映成畫。晨光熹微,漁歌互答,聲聲入耳;白鷺群集,或翔於天際,或棲於枝頭,其態閒逸。
“你們又多了個人?”船伕對此見怪不怪,悠然自得地咂吧著嘴邊的旱菸,縷縷青煙隨風輕揚,更添幾分閒適之意。
“新來的小夥兒長的還挺帥,個子也挺高。”船伕隨口評點,目光在白浪身上略一停留,又復歸於淡然,隨手將旱菸管輕敲船舷,那煙霧在晨曦中漸漸散開,如同這江面的波瀾,起起伏伏,終歸平靜。
“呃……”白浪聞言,臉上微微一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尷尬地撓了撓頭。
“嘿,你們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每次從船上下來,附近總要出點事情,你們接著就多出個人來。我可真開始懷疑,那些事是不是你們故意弄出來的了。”船伕眯起眼睛,打趣似的說著,“愣著幹啥,交錢吧,錢給夠了什麼都好說。”
“呃……”崔玉從荷包中掏出一錠銀子,“有勞了。”
“行。”船伕掂了掂手裡的銀錠,暗自估摸著其中的份量,“我們繼續上路了。”
“白姑娘,袁大俠,此番行程還望諸位多多關照了。”白浪見狀,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白浪少俠客氣了,同舟共濟,理當互相扶持。”白鈺袖微微頷首,溫婉一笑。
“嗯。”袁尚輕輕點頭,隨後不發一言,只是自顧自地凝視著江心,神情若有所思。
“所以你師父是怎麼和你說的,怎麼就和我們一起上路了?”風鈴兒雙手叉腰,上下打量著白浪,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與警惕,“莫非你是來暗中監視我們的?”
白浪聞言,不由得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風少俠誤會了,家師確實未曾詳述此行目的,只是囑咐我助幾位一臂之力。至於監視之事,實乃無稽之談,萬萬不敢有此念頭。”
“哼”。風鈴兒聽後,仍是半信半疑,但見白浪態度誠懇,也不好再多加追問,只是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揣度這突如其來的同伴究竟意欲何為。
“話說回來……”白浪突然想起一事,目光轉向白鈺袖,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白姑娘,你們家族是不是和我們穹武劍閣有什麼淵源?”
“我娘幾年前就出走了,所以我並不清楚家中長輩的事情……”白鈺袖念及此處垂下頭去,眉宇之間帶著一分淡淡地憂愁。
“這樣啊……是我冒昧了。”白浪聞言,心頭一凜,連連道歉,“白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白浪少俠不必放在心上,這也是我第一次與這麼多人一同旅行,對我來說,倒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白鈺袖語氣溫婉,輕聲言道,她眉宇間的憂愁已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鈺袖。”風鈴兒單手托腮,坐在船尾,雙腳輕輕晃盪著,帶起一陣陣漣漪,她望向江面,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思,似乎在回憶往昔,又似乎在思索未來的路。
“怎麼了,鈴兒?”白鈺袖輕輕撩開船簾,靜悄悄地坐到了風鈴兒的身旁。順著風鈴兒的視線望去,只見江水潺潺流動,碧波輕輕盪漾,晨霧如輕紗般緩緩鋪展。
“咱們這一趟出來,怎麼就多了這麼多的人呢?”風鈴兒輕聲抱怨道,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原本只想和你安安靜靜地逛逛,好好享受咱們倆人在一起的時光。
“現在倒好,正派的、南疆的,還有二世祖,什麼人都來了。”說著,風鈴兒挽住了白鈺袖的手臂,輕輕地晃動著。
白鈺袖閉目凝神,眉宇間透露出一抹凝重,彷彿沉浸在深深的思緒之中。隨後她輕輕握住風鈴兒的手,那溫暖而堅定的觸感,如同細雨滋潤心田。風鈴兒感受著這份溫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