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再相見。淡淡的語氣也變冷了起來,“鎮長這是警告我,還是威脅我呢?”
杜大同仍不急不躁的道:“哎,小開,你這是說哪裡去了呢?我只是勸你,是好心,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嗎?”
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嚴小開多少是有點緊張的,因為這頭老狐狸明顯要比之前遇過的對手都要難對付。
這廝看起來和和氣氣,笑臉相迎,話也說得極為婉轉,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你要是不放過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別想蓋了。
杜大同見嚴小開的臉色陰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語氣緩和的道:“小開啊,其實這個事情嘛,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一條狗的小事,現在鬧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實在是不值當啊。你也知道,你們以前的村長,是我的親弟弟,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鎮長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難過,因為誰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後,事情可大可小,這幾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鎮裡公務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來。你看,這裡呢,是三萬塊錢,是賠償你爸的醫藥費……”
看見杜大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過來,嚴小開並沒有去接,而是打斷他的話道:“鎮長,你什麼意思?”
杜大同道:“小開,咱們是一條村的,雖然不同姓,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別那麼見外,別叫我什麼鎮長了,我比你爸虛長一兩歲,你就叫我一聲大伯吧,這一次我找你來,也不是以鎮長的身份見你的,而是站在家屬的角度,所以這賠償的錢呢,希望你能收下……”
嚴小開道:“鎮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錢收下,然後放杜亞金父子一馬是嗎?”
杜大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如果你這樣理解的話,也無不可的。”
嚴小開道:“不好意思,鎮長。我聽說杜亞金父子直到現在還沒回去,與我和他們發生的事情無關,而是犯了什麼貪汙罪。而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根本就沒有權力說放不放過他們,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錯人了!”
杜大同有些著急,心道,你雖然沒有權力,可你背後的那位有啊。不過這種的話,他這麼有水平的人,自然不會直接說的,而是道:“杜亞金的問題呢,確實是他引起的,這個事情基本是證據確鑿的了。但是杜子騰嘛,他卻完全不知道他爸給他的那一百萬是贓款,家人現在已經給他請了律師,而且有打贏的希望。只是上面對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所以這個……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饒他一馬。”
這下,嚴小開完全明白了。
這個杜大同肯定是認為,那個省裡的朱處長就是自己的靠山,而事發的時候,朱處長對鎮裡及縣裡的那些大員曾嚴肅的交待過,對於這樣的人必須得嚴懲。
現在杜大同經過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辦法保小的,疏通了關係,花錢請來了最好的律師,可就算是這樣,勝訴的機會依然不大,因為省裡有大員發了話,誰敢在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顯然是希望透過這種低姿態,讓自己跟那位朱處長打一聲招呼,讓那位爺鬆一鬆口風,下面的人也好辦事。
至於杜大同剛剛說的杜子騰完全不知道他爸給他的錢是贓款這話,那就純屬扯淡了。一個小小的村長,竟然能拿出一百萬。杜子騰是豬腦子才會不知道這錢的來歷呢!
嚴小開想了想後,搖頭道:“鎮長,這個事,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你真的找錯人了!我和那位省裡的大員,一點也不熟悉!”
嚴小開說的是實話,但落在杜大同的耳裡,卻認為他是鐵了心要置杜亞金父子於死地。
不過他這樣理解,那也不為過。斬草就要除根,嚴小開有什麼理由再縱虎歸山呢,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