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不很清楚,我和姐姐對父親都沒什麼印象。媽媽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我也很想媽媽早點找個伴。”花語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一下道。
“是啊,我也沒有父親,我媽為我吃了不少苦。咦?”謝雅接過花語的話頭,不過卻忽然驚疑出聲。
“出什麼事了。”天閒和花語都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我的胎記!”謝雅把剛穿上的衣服又褪下,裸露出左肩。那裡原本模糊的胎記現在已經變的清晰無比,很淡的北斗七星間,有一點很明顯在流動著的黑點,“怎麼會這樣?”
“哦,那是屬於我的印記。附身神使徒在身體的某個部位都有一塊能改變形態的胎記。一般那胎記只是表明身份,不過如果是和我這種終極的附身神訂立契約,而且契約又成立的話,你的胎記就會變成相應的形態,算是種宣告吧。其實這樣你也算擺脫了附身神使徒的身份,不過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禁臠。”前面還說的好好的,最後一句就帶著調笑的成份了。惹的謝雅的臉一紅,無論她怎麼巾幗不讓鬚眉,聽到這麼露骨的話還是吃不消。
“是是,你最了不起了。”花語刮天閒。別人不知道,取回記憶後,她可是記得一些往事。
以前天閒在天外根本就是個遊魂,天天東遊西蕩,無所事事。謝雅被花語的話和嬌憨的語氣逗樂了,難得花語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不留神褪到臂彎的衣服又滑了下來,這種半遮掩的嫵媚對天閒簡直是種酷刑。
“你們慢慢出來,我先出去看看。”天閒幾乎是逃出去的,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今天就別想做別的事了。
昨天花明心很知趣地沒有打攪天閒,這會花明心也已經起來了,正指揮著靜君姐妹打掃屋子。昨晚被那幫傢伙一陣攪和,雖然沒弄壞什麼東西,不過難免滿是灰塵。何況第一次花彩衣來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到處亂糟糟的,這次就不一樣了。花明心的心情好了許多,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發覺自己心頭的大石彷彿輕了許多,也許是因為天閒在她識海中動過什麼手腳吧。
花靜君姐妹雖然已經沒有了心志,但卻聽話得很,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將整個客廳弄得渙然一新。
天閒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兩個女人忙上忙下。花明心則在那擔任總指揮,直到花語和謝雅兩人直忙到天閒離開房間的時候才停下來。
兩女比往日親熱了許多,這也難怪,經過昨晚那種大被同眠,坦誠相見,想不親熱都不成。
“你姐這麼勤快的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天閒問花語。
“你不知道,姐姐從小就很在意母親,處處表現為的就是得到母親的稱讚。從這方面說來姐姐其實很可憐的,她好象一直沒為自己活過。”花語小聲地道。
“難怪。”天閒自語。難怪他在花明心的心裡看到那麼多的不相隸屬的區域,卻能相安無事,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份女兒的孺慕之情,使得花明心可以藏起所有委屈。不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若不是花明心本身是屬於天慧理智的那部份,恐怕早就崩潰了。“你們都起來了?怎麼樣?”花明心流露出一份少女的雀躍,倒有幾分她識海中被鎖在草原上那女孩的狡黠。
“我們很好,難得大姐今天這麼幹淨呢。”天閒略微一閃神,幾乎以為現在看到的不是原本的那個花明心。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很髒了?”花明心眼一翻道。
“沒有,沒有。”說實話,花明心是搞研究的人,和蛇教授一個德行,真要有什麼研究的時候幾個月不洗澡也是常事。當然天閒本來倒沒別的意思,她這麼一強調意思就不同了。
“哼,告訴你,我是你大姐,小心我叫妹妹教訓你。”花明心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是,大姐……”天閒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