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亮了。
隨後想到了章志墨殺安辰的事情。
章樂希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開口道:“我哥之前把你推進鱷魚湖,我代他道歉,你能不能……?”
後面的話,章樂希有些難以說出口,因為不管章志墨是不是被逼的,可他想殺安辰的心是真的。
並且若不是安辰早有準備,這會已經命喪黃泉了。
章樂希身為一個律師,無法說出讓他不要計較這句話。
可她身為妹妹,不得不開這個口。
安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從來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聽到這話章樂希的眼神慢慢垂落,也沒再說什麼。
安辰繼續說道:“但是你幫了我,作為你的回報,我可以寫一份諒解書。”
章樂希眼底瞬間亮了,她原本就紅腫的眼睛狂點頭,想要上前握安辰的手,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聲音有些哽咽道:“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原本他哥就是被逼的,不算主犯,再加上安辰沒有事,也願意籤諒解書。
章樂希就有信心將刑罰判到最低,甚至有可能爭取到緩刑的機會。
相比起章志墨,安辰比較關心的是蘇畫宸去哪裡了?
不過有今天錄下來的證據,就算蘇畫宸跑了,這些證據也足夠判他了。
此時的蘇畫宸正在一間小木屋裡,他背靠坐在木板上, 一條腿垂下放在地上,另一條橫在床上,令權正在幫他受傷的那條腿上藥著。
之前在逃跑的過程中,跑太急導致腳給扭到了,手上還被無箭的箭頭射中了。
令權正在幫他上消腫止痛的藥。
蘇畫宸歪著頭,看向他問:“沒想到,你會來救我?”
令權說:“我不是為了救你,只是我知道你出事,先生會難過。”
令權說這個話的時候無波無喜,看起來就像是很平靜地闡述一件事情。
“那看來是硯書救了我。”蘇畫宸有些愜意地說著:“也不知道硯書這會在做什麼,還真有點想他了。”
令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上好藥之後,令權帶著蘇畫宸先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去。
給他租了一個地下室,先暫時生活在裡面。
令權每天都會來看他,給他帶吃食。
到了第五天時,蘇畫宸臉上的繃帶全都取了下來,只不過臉上的疤還沒有去掉。
結痂期,每天臉上都是癢癢的難耐,又不能抓,又不能聯絡外界,更不能出去。
蘇畫宸的耐心在一點點的耗盡。
令權這天帶吃的過來,剛推開門,蘇畫宸的刀子就抵在他的脖子上說:“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