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聽說壽王是在見過葉世子後,回京的路上遇襲的,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攬月宮裡的自家妹子,就忙不迭的進宮來了。
“當真不是你做的?”錢之堯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膽子。
“兄長!”錢氏驚怒:“那件事之後,你是再也不肯信我了,對嗎?”
“不是信不信,而是,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是!我不會允許胡岸接觸兵權,蘇家也會盡快想辦法處理,不然我的確寢食難安,可是,你以為我會這麼蠢嗎?崖兒已經對我心有芥蒂,我……”
“夠了,‘婦’人之見!崖兒已經登基,我們要做的就是輔佐他把那個位置坐牢坐穩,社稷是根本,蘇家是朝廷柱石,我不允許你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給南月國的社稷帶來危機,我相信崖兒也不會允許的,你最好趁早歇了這個心!不然,就算這次崖兒找不到證據,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兄長,這次不是我做的!”
“哦?太后娘娘,那我請您告訴我,如今南月國裡誰還有這個膽子和這個能力呢?你想說是北遼嗎?”
“當然有可能是北遼!”錢氏繼續為自己辯解:“說不定就是胡岸那小子自己做的,他是個狼崽子,狠著呢!”
“哼!”錢之堯一臉鄙夷的看著錢氏,行禮告退:“希望聖上也能像您這麼想,太后娘娘好自為之!”
第195章 、因禍得福1
泠月宮,是壽王未開府時在皇宮裡的住所,如今裡裡外外擠滿了人,聖上親自坐鎮,太醫院太醫齊集,皇命大如天:壽王不能死!
“聖上,”馮公公輕聲說:“您去歇歇吧,奴幫您守著殿下。”
“幾時了?”胡崖坐在壽王‘床’邊,拉著他的手,生怕自己一鬆手,這個唯一的弟弟會真的就此離自己而去一般。
“三更天了!”
“哦?這麼晚了!岸為什麼還沒有醒來?”
“聖上,太醫說過,沒有那麼快的!”
“是啊,三天呢!岸要自己‘挺’過這三天呢!”
“聖上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的!”
“母后…母后那裡怎麼說?”
“太后娘娘不曾派人來問,奴聽說,相爺去過攬月宮後,太后娘娘發了脾氣!”
胡崖冷冷的笑了兩聲:“舅父…是想要做大事的人,只是‘性’子太過瞻前顧後了些!都說外甥肖舅,朕之前也總是想著要留有餘地、顧及些皇家顏面,如今,竟是這般結果……”
“聖上仁慈,才是萬民之福啊!”馮公公‘露’出擔憂的神‘色’。
“阿馮,你錯了!一個軟弱的帝王,絕不會是萬民之福的!那把黃金打造的椅子,浸透著‘陰’謀詭計、阿諛奉承、爭權奪利……還有親人的鮮血!又怎麼可能容許坐在上面的人,心懷仁慈呢?”
“聖上,您做得很好啊!”
胡崖看著昏‘迷’不醒的壽王搖搖頭,‘露’出悲傷的神‘色’:“朕對不起他,他才來懇求過,可是朕拒絕了他,朕為什麼要拒絕他呢?因為…朕終究是下不了決心啊!”
“聖上也是為了殿下的安危著想,不想將矛盾‘激’化!”馮公公能體會胡崖的一片苦心。
胡崖笑起來,悲傷的神‘色’更濃了,他繼續搖頭:“朕也很想真的是這樣,可是,不是啊,阿馮,不是啊,朕真實的想法的確是想拖得一日算一日,等著能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在背後推朕一把,只是朕沒有想到,等來的,竟會是如此慘烈的一件事!”胡崖的眼眶沁出眼淚:“若是岸有個萬一,朕有何面目去見父皇?有何面目面對天下蒼生?百年之後,朕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見朕的兄弟們?阿馮,朕真的,做錯了!”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