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信物。還在孝期的姑娘,說的哪門子親?
文怡看著容雙,倒是越看越順眼了。雖然眼下她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方才行禮時,也很有大家風範,但只看她衝進屋時的氣勢,便知道是個有心氣的。文怡便拉著她的手道:“好妹妹,別傷心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回頭我與你表哥商量商量,怎麼也得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不叫你誤了終身才是。”
容雙吃驚地抬頭看她,文怡只是微笑:“你是我家相公親祖母的侄孫女兒,只看在她老人家的面上,我們也不能就這麼丟下你不管呀”
“可是……”容雙有些遲疑,“容家當年對大表哥那般無情,我爹也……”
“都是過去的事了。”文怡笑著打斷她的話,“再說,柳四太爺也是我們的長輩,又對相公一向關照,他既然把你接回來了,我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為難。”
容雙咬咬唇,毅然道:“大表嫂,不瞞你說,四老太爺他們是因為我長得有幾分象姑祖母,平日行事又總是學她老人家的做派,因此愛屋及烏罷了。我今日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大異於姑祖母往日的為人行事,只怕我回去後,他老人家就不肯再抬舉我了。我們家從前也曾做過對不起大表哥的事,我沒指望能從你們夫妻身上得什麼好處。若大表嫂真的有心幫我,就為我找個尋常人家吧。我也不求對方大富大貴,只盼著是個清白人家、人品正直就夠了,哪怕是個窮莊稼漢,我也心甘情願。”
文怡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安心在家等訊息就是。”便叫了秋果進來,吩咐道:“好生把容家表小姐送回去,再看看她缺什麼,回來報給我。”秋果應了,容雙正要說話,卻被文怡止住:“都交給我吧,不必再說了。”容雙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聽得秋果出聲相請,方才緩緩轉身離去。
柳四太太見人走了,連忙道:“行哥兒媳婦,你真要給她尋人家?就怕無論你為她尋了什麼樣的親事,都會有人說閒話”
文怡淡淡地道:“別人愛說閒話,就讓他說去。心術不正愛說三道四的人哪裡都有,我還能管得住別人怎麼想麼?”
柳四太太訕訕地,胡亂聊了幾句家常,便藉故走了。文怡又料理了幾件瑣事,回到客院裡,柳東行已經回來了,看到她,有些悶悶的:“我都聽說了,四爺爺怎麼就……”頓了頓,“他從前曾在信裡跟我提過一句,我只當是他一時心血來潮,後來他再有信來,就沒提起過了,我只當沒這回事了,想不到……”
文怡笑了笑,把方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道:“容家表妹是個有主意的,我瞧她一個孤女,失了父母,叔嬸又是那樣的人,家徒四壁,舉目無親,四爺爺忽然要接她來家收養,她不敢出言反對也是常理。孤女不易,她比你我,又更可憐些。若她真有意要攀附,今天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來。就看在這一點上,咱們幫她一把又如何?”
柳東行低頭道:“你拿主意吧,我哪裡知道這些?給她尋個可靠的人家,再添一副嫁妝,讓她安安靜靜過日子去吧。”
文怡見他興致不高,便問:“你怎麼了?”
柳東行搖搖頭,苦笑著抹了一把臉,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容姚兩位太夫人之爭……相似的情形,卻是不同的結果,他心裡怎麼總覺得不是滋味呢……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結得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結得解
柳東行很鬱悶,也很沉默。文怡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他的沉默有些怪異,不象是隻因容雙之事而起的,便問:“相公,你到底怎麼了?容表妹這件事不難辦,雖說我們在恆安逗留的時間不長,但只要交待清楚了,就能得個兩全其美的結果,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的。”
柳東行搖搖頭:“我不是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