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後,先一步抵達的幾個兄弟告訴我,柳東行僱了幾個碼頭上討生活的苦力做跑腿,幫他打聽城裡的訊息,還許諾只要他們做得好,便幫他們在康南尋個營生。其中有個苦力的名字叫王大力,與小的名字差不多,小的便留了心。要是這王大力真的被柳東行帶去了康南,那就一定能得到通行文書,他的名字與小的如此相象,只要小的把他的文書弄到手,再添上兩筆,加上自個兒的戶籍文書,就能光明正大地進出康南了這樣的好機會可一而不可再,因此小的便問明那王大力的住址……”
藍衣人又打斷了他的話:“這王大力的來歷可靠麼?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只不過是一個碼頭上討生活的苦力,居然被柳東行僱了,還要帶他去康南,偏他的名字又跟你只有一字之差?該不會是柳東行設下的套吧?”
王大有些惱火,只是顧忌藍衣人的身份,死忍著不敢發出來:“被柳東行僱去跑腿的苦力又不是隻有王大力一個,我查訪了他半日,都沒發現有什麼異狀,況且柳東行如何知道我名字就是王大?不過是巧合罷了。若不是兄弟們細心,特地問了王大力的名字住址,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柳東行設套之說從何說起?大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疑心我在撒謊?”
藍衣人已聽出他話裡的怨懟,也不再追問,只是淡淡地吩咐:“繼續說下去。”
王大忍了忍氣,繼續道:“我跟蹤了那王大力半日,確認該如何下手後,便返回千香樓了。當時已是晚上,我剛剛來到千香樓對面的街道,就正好撞上了康王府的人行兇,為首的便是王永泰”他眼圈一紅:“我從前見過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見他一行人都帶著兵器,王爺又曾吩咐過不能讓康王府的人知道我們的來歷,便躲到一邊。誰知他們在我面前走過時,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抬了十來個**袋,瞧那形狀,裡頭分明是人只是綿軟無力,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我心中覺得不祥,等他們走了,便忙跑回樓中檢視,結果千香樓已經空了我生怕兄弟們遇到了不測,便趕緊轉身追了上去,才拐過街角,就叫人敲了一棍,昏死過去。”
說到這裡,王大便忍不住低頭抹起淚來:“我是被痛醒的,當時我也被裝進麻袋裡去了,康王府的人打了我個半死,才對我說,這只是警告,叫我回來給鄭王傳個信,別把手伸得太長了,康城還輪不到外人來做主。康王府答應他的事,自然會做到,若是再敢派人來,死的可不就是那幾個人了……”
藍衣人眉頭一皺:“這話可是王永泰說的?你親耳聽見了麼?”
王大隻是見過王永泰,卻不曾聽過他的聲音,但他心中已經認定了仇人,又怎會生出別的想法,此時聽到藍衣人的疑問,只覺得滿腔怒火:“大人究竟想問什麼?不是王永泰,難道還會是別人?我親眼看見他命人行兇,自己也丟了半條性命,結果在大人眼中,就只是做戲嗎?”
他一時激動,整個人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牽扯之下,身上的好幾處傷口裂開了,骨頭髮現咯咯的響聲,鮮血頓時染紅了床鋪。但他卻顧不上這些,只是忍住全身劇痛,兩眼大睜,直視藍衣人。
藍衣人被他唬得起身後退了一步,卻不甘心被個小小的秘諜嚇住,便板著臉斥道:“你方才只說了,你看見王永泰帶人從千香樓出來,並且帶走了其他人,可是你追上去時被人敲暈,醒來時又被裝進麻袋裡,根本就不能證明打你的人也是王永泰的手下,甚至連那些警告的話,你也沒有親眼看見王永泰說出來如果這都是康王府做的,那他們為何不將劉掌櫃等人的屍首和你一起送回來?事實上,自從你被敲暈過去後,就再沒見過半個康王府的人了你的話只能證明王永泰曾經帶人襲擊過千香樓,卻不能證明王永泰是有意對我們王爺不敬……”
“那你的意思是,王永泰殺了我的人,還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