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小傅將軍真個造了假,春熙會看不出來?果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文怡離開滬國公府的時候,阮孟萱笑著親自送她出了二門,就在她上馬車時,阮大小姐那邊也派丫頭送了禮物過來,併為自己的怠慢向她賠禮。阮孟萱笑著向文怡眨眨眼,小聲道:“大姐害臊呢,她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成天窩在屋裡繡她的嫁妝”
阮大小姐的丫頭在旁卻笑道:“二小姐,您只顧著說大小姐,怎的不說說自己?您不也快要出嫁麼?怎麼就不繡嫁妝?”
阮孟萱飛紅了臉:“死丫頭,看我撕了你的嘴”那丫頭一躲,笑著跑開了。她聽到文怡的笑聲,又回頭來瞪後者。
文怡輕咳一聲,再次告別:“我要走了,多保重。”接著抿嘴補充一句:“改日我再把添妝送過來啊”然後便在阮孟萱的羞惱聲中笑著上車走了。
接下來的兩日,文怡又去了龍家與查家,倒比在滬國公府更順利些。龍靈是個不愛計較的人,加上阮家姐妹給她遞了信,文怡才開口,她便笑著將事情抹過去了。至於查玥,雖說性子潑辣,還有些小心眼,但與文怡本就不算親近,倒也沒把她的疏遠放在心上,反而更關心蔣瑤:“也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一走幾個月,聽說已經定了親,難道將來就不回京了麼?好歹要給我們來封信呀”文怡答應會給蔣瑤捎信替她抱怨,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文怡把心裡的這件事辦成了,只覺得鬆了一口氣,連帶的信心也增強了許多,再次面對柳家與顧家長房的族人親戚時,也更應對自如了。原本她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除了兩三位要好些的長輩與姐妹,對其他人就只是以應付為主,務求禮數上不出錯,不叫人拿住把柄,若是對方找渣,她才見招拆招,有時候難免要受些氣。但如今她處事手腕有了長進,面對這些人時,開始主動迎上去說笑,儘可能將話題維持在自己希望的範圍內,即便別人將話題引開,也會再度扯回來。
不得不說,這種辦法還算有用。於老夫人接連尋藉口叫了文怡過去,一次是為蔣氏生病,一次是問及盧老夫人起程的日子,再有一次是問文慧的傷情,三次都叫了女兒柳顧氏回來,坐在自己身邊,讓後者有機會與文怡多說些話,結果三次都被文怡扯開了話題。每當文怡看著柳顧氏在一旁滿面憋悶卻說不上話的模樣,心裡便暗自歡喜,回家告訴柳東行,柳東行也覺得十分解氣。但他有一點不明白:“這幾日二叔也時不時派人來叫我回去,我都拿公事推了,如今二嬸又是這般,他們究竟打什麼主意呢?”
文怡想了想,道:“不論他們要打什麼主意,我們只管收拾行李,等事情料理完了一走,他們做什麼都再不與我們相干了。”
柳東行笑著點頭,又拿出一疊銀票來:“這裡是一千八百兩,小傅想買我們在京南的那座莊子,我見是他,也就便宜賣了。你收好吧,我們家若還有人在那裡,就叫回來,過兩日就交接。”
文怡應了,一邊收好銀票,一邊笑道:“那莊子賣給他家,倒也是個好去處,省得再留人看守了。”卻又想起冬葵是被打發到那裡去的,還有那馬有財,也在東邊的莊子裡尚未回來,忙傳令下去,讓人去接他們。
誰知道舒平卻從外頭跑回來,急急叫人傳信給柳東行,請他出去。柳東行不知何故,與文怡一起到了二門,只聽得舒平道:“大爺,二老爺那邊發話,說要在京裡開祠堂祭祖,為太夫人、大老爺與大太太辦法事呢”
“你說什麼?”柳東行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二叔要為祖母、父親與母親辦法事?是什麼名義?”
“是柳家大太夫人、嫡系大老爺與大太太的名義”舒平嚥了咽口水,“小的生怕聽錯了,便找在學士府裡當差的親戚打聽過,聽得柳家的家生子們都在議論,說二老爺與二夫人似乎打算承認大爺這一脈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