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柳東行全身一震,有些茫然地看向文怡。文怡也十分不解:“我瞧二嬸的神情,雖說象是想跟我說些什麼,但那語氣可一點兒都不客氣,怎麼才一會兒功夫……二叔變化也太大了吧?”
柳東行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這是好事。他願意主動出面,我沒理由不應”便吩咐舒平:“趕緊再派人去打探再跟門房說,若是二叔那邊有信來,馬上告訴我”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本以為這件事要在回鄉祭祖後,才能如願以償,沒想到柳復會主動提起——莫非二叔總算認清現實了?為了拉攏他這個侄兒,連往日最看重的名份都不顧?
文怡卻總覺得有些不妥,柳二叔這一轉變,也未免太過突然了,至少她很清楚,二嬸在先前見面時,絕對還沒有這個意思,不然對方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就在夫妻倆都覺得不解之際,又來了一個更令他們意外的訊息:聖上下旨,褒獎柳門容氏,加封正二品貞義夫人,褒獎其仁義貞淑,可為天下****典範,云云。
柳東行接過聖旨,聽著傳旨的內監恭喜的話語,再回頭看向文怡,只覺得如在夢中。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太子苦心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太子苦心
柳東行跪在正堂內,看著香案上供奉的祖母父與父母靈位,以及剛剛接下的聖旨,忽然覺得鼻頭一酸,便要掉下淚來,忙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水,緩緩將事情經過上稟先人,又點香鄭重拜了三拜,插進香爐中,便開始發呆。
文怡站起身走上去,輕聲安慰道:“別哭了,太婆婆、公公與婆婆知道這件喜事,在九泉之下也會歡喜欣慰的。這都是你這個孫子爭氣,才會為先人掙得榮耀呢。”
柳東行笑了笑,搖頭道:“此戰立功者何止我一人?傅仲寅雖有封賞,榮及先人,但其祖母可沒這樣的福份。眼下眾將士封賞旨意已經頒佈完畢了,隔了許久才有這麼一份旨意下來,還是單給我一人的,若說沒有別的用意,我是不信的。”
文怡怔了怔,忽然想起在聖旨下達前,舒平才報上來的那個訊息,不由得脫口而出:“莫非……是太子聽聞二叔的決定,生怕二叔把你拉攏過去了,因此才特地下旨褒獎太婆婆,好讓二叔無功而返?”
柳東行皺皺眉:“這也不是不可能。聽聞聖上久病,原本還勉力支撐著處理要緊的政務,只將些瑣事交給太子殿下決斷,近來卻開始將重大國事也交給太子了。聖上對我印象並不深,在一眾軍中新人裡頭,他恐怕更欣賞傅仲寅這樣武將世家出身的年青人,倒是太子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功夫。若是太子請聖上下的旨意,恐怕還真是衝著二叔來的。”
說罷他又冷笑一聲:“二叔是老糊塗了,他已經官至大學士,便是失了實權又如何?只要他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官,不招惹聖上與太子,憑聖上與他幾十年的君臣情誼,斷不會叫他不得善終的。我一個四品武將,與他又向來不對路,他費力氣拉攏我做什麼?莫非真是豬油蒙了心,偏向東平王府了?”
文怡想了想,笑道:“不管二叔是何用意,他願意公開承認太婆婆與公公的身份,也是件好事。你這一房在柳氏族中的地位總算是名正言順了,將來他家也休想再壓你一頭。”說完卻忽然想起上頭還有太公公的靈位,柳復是他親子,若是他在天有靈,聽到孫媳婦說這樣的話,也會不高興吧?忙在心裡唸佛,鄭重朝他老人家的靈位拜了一拜,賠了禮。
柳東行微微一笑,看著她行完禮,便拉著她出了正堂,回了房間,然後道:“別在意太多了。祖父臨終時,也是後悔不已,常常叫父親去陪他說話,又說對不起他們母子,期間也曾罵過姚氏太夫人與二叔幾回。聽舒嬤嬤說,那時候姚氏太夫人也有些著惱,甚至當著祖父的面叫二叔與姑姑們別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