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的贓物!”沐顏歌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說得頭頭是道。
“**?髒物?”容墨聞言頓如一隻猴子似的上躥下跳起來,傾身湊近沐顏歌,似想急於求證般,“你夫君我很髒很臭?有沒有搞錯?我可是新鮮出爐的……”
某人又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沐顏歌決定立馬撤離才是明智之舉。這狐狸總喜歡在她面前裝瘋賣傻地找存在感,她早已心存陰影了……
話說此刻身處皇宮的太子楚逸,正在經歷著人生的另一場風暴。
“你這訊息打哪兒聽來的,真實可靠麼?”楚逸頭也未曾抬一下,那玉盞中的酒卻是一杯接一杯地狂飲,未曾將歇。
這失意中的人與酒是很容易對上眼的,原本想一醉到天明,卻被這忽如其來的訊息弄得直想撞牆。想他堂堂的南涼太子,挑個女人還要將就,這也未免太過窩囊了。常言道,虎父無犬子,呵呵,他便是隻狼養的貓仔,這輩子只有逆來順受的份……
“皇上今日早朝剛宣佈的,太子殿下與綺月郡主的婚事提前,本月十八日,欽天監選的黃道吉日……皇上還說,太子殿下只需穿上喜服,行完大禮入洞房,其它事情無需殿下操心……”小太監在一旁惴惴而立,不時抬眼偷瞄了一下縱酒過度的太子,心裡卻納悶著這娶親納妃的大喜之事,殿下怎麼反倒哭喪著一張臉呢?
眼下的楚逸無比煩悶,哪有迎娶連綺月那女人的心情?偏偏那個專跟他作對的父皇又為他前移了這麼一出天大的“喜事”……怎麼辦才好呢?頭痛欲裂的楚逸靈光一現,計上心來。
楚逸直直往椅之下一栽,立刻不省人事了。裝病,他也會,他就不信不能把這樁喜事給攪黃了!楚逸閉眼之前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暈倒了!”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刺破了皇宮內的靜謐,如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子忽然在平靜的湖面濺起細波微瀾。
陡然平靜的宮閣又立馬炸開了鍋一樣,眾位太監宮女紛紛奔走相告,太醫院一群鬍鬚抖擻的老者提著藥箱步履匆匆地朝東宮急掠而去。
“這可如何是好,這太子殿下馬上要當新郎官了,卻在這種時候病倒了……”
“是啊,這綺月郡主可要乾著急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嘍……”
青釉香爐騰著氤氳的紫煙,似彩雲追月搬駕鶴清風而去,亦像是無法忍受亂成一鍋粥的南涼東宮。
連綺月火急火撩地直赴東宮,遠遠便將一干宮女甩在身後。
太子寢宮前幾位不長眼的侍衛居然將她攔了下來,連綺月小臉一揚,凌人的氣勢不減反增,“本郡主你們也敢攔,好大的膽子!”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東宮資歷最老的太監魏曲不知從哪裡忽然冒了出來,扯著公鴨嗓擠出一臉的褶子笑,“郡主你就別為難這群小崽子了,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在東宮吃這口飯,自然要服自己的主。太子殿下有令,靜養期間誰都不見,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進屋裡去呢!”
“本郡主是這‘其中的誰’麼?”連綺月輕瞥了眼魏曲,冷冷哼道。她本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自然不會被魏曲這一番解圍之言給輕而易舉地打發走人。
“郡主當然不能與其他之人相提並論,南涼上下,大到八旬老婦,小到五歲幼童,都知道郡主您馬上就要成為我南涼的太子妃了,這座東宮的女主人了。可這大婚之禮不是還沒進行麼,按照規定,這在殿下迎親前,郡主同殿下是不可私下見面的,那可是有違風俗禮節的……”魏曲一臉諂媚,說到此處,亦是訕訕地笑了笑。
“規矩不是人訂的麼?既然是人訂的就可以改,墨守成規只能說明你們這些人的迂腐……太子殿下如今臥病在床,作為他未過門的妻子,本郡主是不是應該近身侍奉,以示賢淑呢?日後也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