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水,或是加多少香料,她都問了個一清二楚。
這麼一來,孤城倒還真的對她刮目相看。這女子除了自個兒不會殺魚殺鴿之外,到底還是聰明的。廚子只稍加點拔,她便能整出這麼一桌菜來。
楊烈之所以把人叫來溫府,就是因為他聽說過蘇流水這人十指不沾陽春水。本倒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壓壓她的風頭,哪兒料到,他吃著她做的菜,自個兒倒先叫起好來。
蒼穹國內,女子首重女紅。不論是千金公主也好,市井小民也罷,女子做得一手好菜極為重要。
稍大一點兒的官家裡頭,女主人一生倒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廚房裡頭渡過。可這女子,她明明就從不下廚,怎麼就能做出這麼一大桌子連他都說好的菜來呢?
他忍不住打量蘇流水。只見後者正在給自個兒倒酒。她對溫行雲笑道,“爺,客人沒醉,您自個兒倒別先醉了啊。”
她一說,溫行雲心裡便知道她是催他敬灑了。他淡淡一笑,道,“烈太子,孤城,國舅爺。咱們四個喝一杯。”
蘇流水見他這麼一說,便拿了酒杯笑道,“都是自家酒坊裡頭釀的酒,大家別客氣。”
孤城一聽她這話,面色一冷,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楊烈卻倒聽得好奇,道,“怎麼溫兄竟開了酒坊麼?”
溫行雲漠漠一笑,道,“我哪兒有閒情開這酒坊,這是夫人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
綠裳聽到這兒,笑了。她道,“我家也有酒坊,不過我家的酒坊卻養了七十幾個釀酒師傅。”
楊烈跟著淡道,“綠裳姑娘家的酒坊,卻是蒼穹最大的酒坊。咱們皇宮裡頭飲宴都是從綠裳姑娘家的酒坊買的酒呢。”
綠裳聽他這麼一說,面色赤紅。遂羞道,“這不過是我娘閒時打發時間的東西。我爹嫌丟人,還不願意我在外頭提起呢。”
蘇流水一聽她竟有顯擺家世的意思,便只捧了杯茶但笑不語。
竹清風跟著笑道,“誰不知道蒼穹綠酒的名字?我爹每次回來,都要管家去買一些吃呢。”
厲風也道,“御酒自然不同凡響。綠酒酒坊每年都要上繳國庫數萬兩的銀子的稅收呢!卻不知蘇小姐的酒叫什麼?”
蘇流水淺淺一笑,道,“流水的酒坊開張不過數月而已。根基不深,也沒那麼大的名氣。這便別提了。”
綠裳一聽這話,心中更是得意。便掩唇笑道,“才數月哪?這事兒可卻倒是不妙。很多酒坊都因經營不善而關門。夫人的酒坊若是經營得不好,早些跟我說。我叫我娘幫你瞧瞧。說不得還能扭轉乾坤。”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便等於認定了蘇流水的酒坊必定經營失當。
楊烈瞧著蘇流水,道,“蒼穹國的綠酒確是頗有名氣,誰都知道綠裳的母親是個經商好手。那綠酒坊傳到她手裡不過短短二十年,她便把酒坊做得那麼大,那經驗確是要多學習一些的。”
蘇流水聽到這兒,便只淡淡一笑。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我那兒虧本了,不還有我夫君養我麼?不妨事。”
瞧她說得那麼輕鬆,孤城便倒暗自笑了聲。
她聽見他笑,便把話題往孤城身上引。“殿下有所不知,這位孤城大官人便是紫月首富。他曾有言在先,說若是流水的酒坊經營不善,他便定會接手流水的酒坊。是不是?大官人?”
楊烈一直以為孤城不過是個普通角色,哪兒知道他竟會是紫月的首富?他趕緊笑道,“原來這位竟是紫月首富,真是失禮。”
綠裳面色一寒。眼睛便悄悄的掃向溫行雲。卻見溫行雲又開始喝著悶酒,心裡就像被貓抓似的。
孤城與楊烈寒喧之後,便又笑道。“若說釀酒,咱們卻都不是行內人。只是不知道夫人這次要買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