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敗在我手上?只等風聲一過,再開工罷。”
小二輕嘆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蘇家小姐半月之前還花重金買了咱們一窖苦酒,當日那窖酒還值一兩金,此時怕是隻值一百銅子了。如今那簡道醒又要催債上門,真是雪上加霜。”
李除餘眉毛微蹙,“既然蘇小姐買下那酒是替咱們爭面子,這個人情,爺自然會還。你且去罷!”
小二應了聲,這才退了下去。
落花閣
蘇流水坐在窗前奮筆疾書,窗外,綿綿細雨密密織。
姣杏打了油紙傘遠遠的飛奔過來,見著蘇流水便揚聲促道,“小姐!真的只有一銅子十斤了!簡氏的青竹酒,千秋杜康酒,桃花塢的桃花酒也跟著一齊跌了!”
蘇流水聞言一怔,她憑窗而立,輕笑道,“那人出手真狠!”
說話間,姣杏人已到了廊下。她落了傘進門,衣衫上頭已是被雨溼了半身,“正是!現在人人談酒色變。就是最好的桃花酒,如今都跌了二十倍的價錢呢!”
蘇流水又問,“酒莊的事兒怎麼樣了?”
姣杏秀眉一揚,輕道,“有個小酒莊的主子打算將釀酒的器具低價變賣。小姐,您的意思怎麼樣?”
蘇流水起身笑道,“需多少金?”
姣杏抿了抿唇角,答道,“統共五金。可小姐,那酒莊生意本就不好!那些個器具更是不甚入流。大夥兒都說此時若是買進,必然虧損!”
蘇流水笑道,“那就買新的!而且要最好的!”
姣杏瞠目,“如今酒莊未具規模,釀酒師傅都沒找到,要買這些新的器具又有何用?”不是浪費錢麼?
蘇流水緩緩搖頭,她笑道,“如今酒價暴跌,酒莊必定停工。咱們酒莊新開,器具全新!待遇豐厚,還愁沒有釀酒師傅找上門來麼?”
姣杏正為尋人的事兒煩惱,聽她這麼一說,心中釋懷許多。
蘇流水背對姣杏,瞧向綿綿細雨,道,“自古帝都釀酒佳泉首推青竹山的冰泉。為求酒質上乘,帝都酒商皆用此泉釀酒。如今冰泉之水已汙,若咱們手頭錢夠,就該買下第二釀酒佳泉,落霞山的落霞泉!酒商若要釀酒,便個個要從咱們這兒購水。如此生意,豈不一本萬利?”
姣杏大駭,“小姐要買下落霞泉?可落霞泉是官家所有,且釀的酒酒質粗劣!”
蘇流水輕嘆道,“帝都總不能不喝酒罷!酒質差就差點兒了!不過姣杏,我沒打算買落霞泉。買落霞泉的該是另有其人!買下整個落霞泉,得費金一萬,咱們手頭才多少錢?”
姣杏坐下灌了口茶,嘆道,“小姐,也就是您才會想到這麼個招兒,人家哪知道去買落霞泉哪?”
蘇流水掩唇咳嗽兩聲道,“所以才要咱們把話兒傳出去哪!他弄垮青陽酒業,難道只為著損人不利己麼?若真如此,絕不符商人本色。”
姣杏聞言一驚,“您說那買泉之人,就是跟您喂招兒的那人?咱們到底跟他有什麼仇?他要這般對付咱們?”
蘇流水轉身坐下,揀了顆涼果來吃,笑道,“開頭他許是為著給我喂招兒。見我久不應戰,這會子倒打起青陽酒業的主意了!酒業一亂,青陽過萬釀酒師傅都會餓死街頭。他們的妻兒老小個個受累。以一家十口計算,統共受其害者,該過十萬!”她說到此,眉眼一挑,接著又道,“酒業一亂,青陽糧價就會跟著暴跌,糧價一跌,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牽連之人就更多。”
“這人賺這種錢,他就不怕天打雷霹麼?”姣杏一聽,氣得面色發紅。
蘇流水搖頭笑道,“此人不怕亂了青陽,必不是青陽人。他又怎會懼怕青陽神祗?不過,要治他,確實該求老天幫忙!”
姣杏一聽蘇流水說這話,心裡一沉。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