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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頓時噤了聲,委屈地瞧了兄長一眼,磨磨蹭蹭捱到小硯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蔚緦知道兩個弟弟不用人煩心,不再去理會,探手撫上溫瞻的鬢髮:“好孩子。。。。。。”其實他自己不過十六歲,這樣成熟的模樣展現出來,周圍的人不僅沒覺得好笑,反而暗暗驚心,尹氏兄妹互望一眼,俱有悔意,早知如此,當初不該離他而去。
溫瞻抬起頭:“蔚叔叔,爹爹前幾個月給我寫信,寫了很多關於叔叔的事。。。。。。”
房門吱呀一聲,打斷了溫瞻的話,眾人望去,蕭彤華慢慢走了進來,年輕人定定地瞧向蔚緦,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少年十分機敏,隱隱覺得這位聰慧機敏的蕭公子已瞧出了幾分端倪,不過,他既不點破,自己也沒必要說出來,那份情,那份永不能再續的真情這輩子就永遠埋在自己心底吧!
溫瞻習慣性地走過去拉住蕭彤華的手:“舅舅。。。。。。”
年輕人勉強笑了笑,牽著孩子來到床前:“蔚公子。”
蔚緦望著他,突然覺得一陣心酸,似乎悟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曾悟出來,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蕭公子。”
屋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一時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方荀見蔚緦精神還算不錯,略略放下了心,想想自己出宮已有大半日了,也該回去了。。。。。。
這念頭剛轉過,便見一品護衛易揚匆匆走了進來,迎頭便跪:“陛下!”
皇帝皺了皺眉:“什麼事?”
易揚悶下頭:“皇后娘娘請陛下速速回宮,說是。。。。。。說是貴妃娘娘方才突然昏厥,今太醫診斷,是。。。。。。”他似乎有些猶豫,下面的話頓住了。
方荀心頭一跳:“是什麼?”
易揚緩緩道:“貴妃娘娘懷上了龍子。”
方荀怔住,方晏臉現喜色,走過來深深作拜:“恭喜皇兄,賀喜皇兄。”
皇帝沒他那麼興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同喜同喜。”
穀梁文軒一直靜立在旁,聽了這話,也覺得很高興,畢竟,這個龍子算來是自己的重孫哪!
蕭彤華出生官宦之家,十分懂規矩,已帶著溫瞻跪倒在地:“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蔚緦亦微笑了起來:“陛下有福了。”他以往從不拘泥禮法,此番回來倒是明白了許多道理。
尹氏兄妹稍稍折腰:“草民恭賀皇上。”便連兩個稀裡糊塗的雙胞胎也象模象樣地抱拳拱手:“恭喜。”
這麼一群人中最不覺得高興的怕便是方荀與跪在地上的易揚了,皇帝心裡頭有別的計較,易揚卻知道自從華妃進宮後,時不時給皇帝喂點兒毒,對這個老帶著毒藥的毒女,皇帝就是再色迷心竊也不可能去碰她一碰,這個龍子。。。。。。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
方荀不動聲色地晃了晃衣袖:“朕這就回宮。”
易揚立起身,悶著頭請皇帝先行走過,方晏連忙跟上前去,蕭彤華囑咐溫瞻留在屋裡,自己亦隨著皇家兄弟倆走出了房門。
萬事盡隨風雨去,休休。戲馬臺南金絡頭。
送走皇帝與易揚,方晏和蕭彤華並肩回屋,年輕人似乎有些猶豫,最終仍是開了口:“王爺,彤華準備參加來年的秋試。”
賢王吃驚道:“你不是說官場多崎嶇,不願牽扯進來嗎?彤華,可是老師信裡說了什麼?”
年輕人搖了搖頭:“不曾,姐夫說蕭氏僅餘我一脈獨根,勸我早日配得良緣。。。。。。”他輕輕地苦笑:“我如何能夠忘記。。。。。。”
方晏黯然,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正對著年輕人清秀俊逸的臉龐:“彤華,你對老師的心我們一直都清楚得很,只是瞻兒還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