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壓迫力,不言自明,連面板都能感知。這是一支完整的軍隊,他們紀律嚴明,鐵血無情,令人畏懼。
然而,當陸臻發現夏明朗就站在他身邊時,所有來自對方的壓力都消失了。
他有一種很奇異的錯覺,好像自己已經不存在了似的。眼前有一支可怕的軍隊,是“他們”;而他將與夏明朗融合在一起,是“我們”。
這真是一種美妙的歸屬感。
陸臻與夏明朗肩並肩著,他不自覺的偏頭看過去,夏明朗從額頭到下巴的那條折線在陽光下分外鮮明。是的,即使“我們”只是兩個人也沒有關係,因為夏明朗是他的……戰友。
陸臻自心底浮起從容的笑,那個笑容泛著玉一樣溫潤的光澤,沉靜卻博大。
一位看起來彷彿是首領的男人向他們走來。夏明朗第一次看到海默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她上前迎了兩步,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貼頰禮,異常鄭重的向夏明朗介紹道:“MyFather!”
夏明朗被她這麼一說倒愣了,視線在那兩張臉上滾了好幾遭,這老頭雖然年歲是到了,可這兩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人種吧?還沒等他想明白,老頭兒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夏明朗不敢失禮,連忙握了,回頭才發現他還不知道“Father”叫啥。
總不見得我也得跟著你叫爹吧?夏明朗默默不爽。
這群人並沒有真正進入南珈,而是在附近的小河邊紮營,這倒是省去了夏明朗不少麻煩。
入夜,夏明朗帶上陸臻和柳三變拿了前人留下的一瓶二鍋頭過去套近乎,半空中自遠及近傳來螺旋槳的轟鳴,一架雄鹿和一架小鳥披著星光落地。
夏明朗眼瞅著那亮閃閃的好像燈泡似的機頭就知道不妙,果然,螺旋槳還沒停利索,查理老兄就伴著一聲嬌嗲地驚呼:“OH,sweetheart!!”一頭扎進了陸臻懷裡。
夏明朗的臉色頓時黑得超越人種極限,電光火石之際,查理只覺得自己懷裡一空,整個人騰雲駕霧被甩出了三米遠。
“OH,myGoooo~~d!”查理到底是怕夏明朗的,一時之間也不敢動,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表情。
“搞什麼搞,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不要拿你們資本主義的腐朽思想來毒害我的……咳,我們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夏明朗難得被氣到語無倫次。
陸臻知道這時候不能笑,忍得半張臉都扭曲了,肌肉痠痛得要命。
“你在說什麼?”查理很明顯沒有聽懂。
“這是怎麼了,夏隊?”柳三變站起來當和事佬,他到底還記著查理當年奈薩拉火線救援的那份恩情。
查理連忙往柳三變身後躲:“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真見鬼!”
“我是警告你做人正經點兒,少動手動腳的!盡趕著亂搞男女關係!”
“我才不亂搞男女關係,我從來不搞男女關係!!”
“這都……這,你們這都在吵點什麼呀!!”可憐柳三變夾在中間被吵得一頭霧水。
“行了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陸臻忍著笑,把夏明朗拉到一邊坐下:“你也是,跟他較什麼真。”
“他佔你便宜!”夏明朗小聲嘀咕,極之惱怒。
“我想,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幫我的孩子解釋一下。”老爹好奇地湊過來。
“沒誤會!”夏明朗橫眉怒目:“你兒子想泡我搭擋,還找我上床!(Yoursontriestohookupwithmypartner;aswellasme!)'這句還是要配個英文原文,你們懂的'”
全場安靜了三秒鐘,轉而暴笑,有吹口哨的,有鼓掌的,不遠處悍馬車上的機槍手索性朝天掃了一梭子,曳光彈帶著美麗的弧光劃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