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進門了麼,一樣的。”陸臻奸笑。
“幹嘛不跟我商量呢?揹著我討好我媽,沒這必要的。”
“什麼話?哎!跟你商量什麼呀!”陸臻一下就急了,“你自己打電話都說不清什麼,讓你隔倆月寫封信三四頁紙,還得想配點什麼剛好能送的,你有這閒心嗎?再說了,我也沒成心想討好誰,你媽人挺好的,對我也好。我是這麼想的,雖說現在不準備出櫃吧,這種事也沒有能瞞一輩子的,我家現在差不多了,就你那邊……我就是覺得讓他們先跟我熟起來,覺得我這人不錯,還靠譜,總比忽然從天上掉下個陌生人好一點。”
“還有啊!”陸臻往夏明朗懷裡窩了窩,“你剛剛那話說得真難聽,你媽現在不也是我媽了麼?我也不是成心要揹著你什麼的,就覺得個人做個人擅長的事兒唄,你又沒我那麼討中老年婦女的歡心,反正這事兒你也幫不上什麼忙,讓你知道了吧,你又要……”
夏明朗默然無言地看著陸臻一個人嘮嘮叨叨,忽然想起徐知著說的,你得對他好點兒。當時,陸臻不動聲色地擺平了自己的朋友,卻被他的兄弟一拳打到醫院。現在,似乎又變成了這樣,陸臻幾乎不動聲色地擺平了自己的父母,然後開始細水長流地感化他的爹媽。
未來,誰都不願意說,可是誰都在關心著的那個未來。
他是如此不可抑制地想要將陸臻的人生與自己綁到一起,試圖完全徹底地瞭解他控制他,製造那種不可分割的系絆來保護他們共同的那個未來。
而陸臻,他換了另一種方式,他一手一腳地,想把這條路上可能的障礙都搬開。
很難說誰高誰下,很難說誰比誰看得更遠,人們永遠都只關心自己心中覺得重要的那些。或者真的像陸臻說的,不過是個人在做個人更擅長的事。夏明朗把手臂繞過陸臻的脖子,抬高他的下巴吻上去,陸臻被他親得一愣,一時間丟了話頭,忘了還有什麼話需要說。
“吃飯嗎?”夏明朗看著他。
“哦!”陸臻傻愣愣地點了頭。
夏明朗把葡萄乾遞給他:“先吃會兒,我去做飯。”
陸臻再點點頭。
夏明朗一邊開油鍋一邊探頭出來張望,陸臻捧著葡萄乾吃得正開心,從茶几下面抽了張白紙,一筆一畫地開始寫回信。
都說大樹底下沒好草,這小孩長在自己這棵大樹下大概也掙扎得挺辛苦,不好意思爭陽光雨露,偷偷開出一朵花都想藏著,生怕被自己看到了,非得到花開了花謝了,結出了大紅果子才肯拿出來給自己看。
爭強好勝的,這麼彆扭!
夏明朗下了蔥姜熗鍋,把自己嗆了一噴嚏,聽到陸臻在客廳裡幸災樂禍地笑……
可是,卻又那麼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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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的番外書現已印完出廠,目前全國鋪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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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主治醫生終於崩潰在陸臻繞口令似的強大理論攻勢與小動物一般純情無辜的眼神安撫中,這種神經分裂似的待遇讓他鬼使神差地鬆了口:允許短距離的行走與一定強度的體育運動。
陸臻心滿意足地露出詭奇的笑容,這讓醫生直覺性警惕:你你,你到底想幹嘛?
陸臻擺擺手,放心放心,我只是想恢復生活自理能力而已!
嗯,X生活自理能力。
那天下午陸臻強烈要求去沃爾瑪,他們需要補充一些生活日用品,夏明朗在盤算著牛奶要買了,酸奶一定要買了,鹽還有嗎,是不是該給家裡備著點,將來他一個人過來買東西不方便……陸臻看到杜蕾絲搞促銷,不動聲色地順走了一盒,結賬處看到架子上成排的岡本,一張爆炸似的鮮黃色描紅邊的招貼掛在上面:特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