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了。”
“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夏明朗曲起手指,把貼合著陸臻側臉的弧度。
“還是我們那兒好,乾淨!”
夏明朗下意識地把油門踩到底,猛然驚覺時,急剎車讓輪胎髮出刺耳的打滑聲,陸臻訝異地瞪大了眼睛,夏明朗掩飾性地別過臉,把車子重新發動起來。
“你怎麼啦?”陸臻莫名其妙。
夏明朗一把拉過陸臻的左手放到檔把上:“幫我換檔。”
“你有毛病啊!”陸臻咕嘟著:“幾檔?”
“我們一起開!”夏明朗翹起嘴角,眼睛閃閃發亮,寬厚的手掌覆蓋了陸臻修長的手指,牢牢握緊,汽車又一次加速。
“毛病……”陸臻笑得很無奈,卻甜蜜,心中躁亂鬱悶的褶皺像是被奇異地撫平了,他微微閉上眼,敏感的手背感覺到夏明朗掌心的紋理,這讓他覺得安寧。
那天晚上,陸臻看到夏明朗在黑暗中燃燒,漆黑的雙目中流出火光,明亮的火星在空中飛舞。那種帶著炫目的金黃與豔橘色的火焰從他面板的邊緣升騰起來,在空氣中綻放,就像他小時候看過的,科學畫報上,太陽表面洶湧爆發的日珥。
當他**的身體被這雙眼睛注視時,陸臻感覺自己一定會被燒成灰燼。
第二天早上,陸臻洗澡時感覺耳朵後面有些刺痛,他扭過脖子艱難的照鏡子,看到自己耳後有一塊面板又青又腫。他閉了閉眼睛,他看見夏明朗反反覆覆地吮吸著這一小塊面板,而自己只能在他懷中無力地呻吟。
陸臻義憤填膺地從浴室裡衝出來:“看老子上船怎麼收拾你!!”
夏明朗正靠在床頭拿煙,伸長的手臂與後背拉扯出性感的肌肉線條,早晨清冽的陽光照亮了他,而他臉上的笑容比陽光更明亮,他單手劃燃火柴點菸,笑著說:“行啊,我等著。”
陸臻默默地看著那朵細小的火焰慢慢熄滅,昨夜的連天火光又在心頭翻湧,勾起了他臉上的熱意,他卻發現自己的怒火也隨著那根火柴一起慢慢消散了。
我終究拿他是沒什麼辦法的!陸臻認命地想。
夏明朗用腿勾住陸臻漂亮緊窄的腰部,把他纏到床上。
“幹什麼?”陸臻警告他。
夏明朗把一口煙霧吐到陸臻臉上,讓他不自覺的眯起眼,溫潤的舌尖落下來,細細的舔過他的睫毛與眼瞼。曾經最喜歡的就是這雙眼睛,那麼明亮的,黑白分明,像蝴蝶的羽翼,像星辰,像所有脆弱美麗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夏明朗濡溼的舌頭抵在陸臻的眼瞼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板,描畫他眼睛的輪廓。
陸臻幾乎覺得有些不適了,他彆扭地轉過頭,想要躲避這種怪異的壓力,夏明朗撫過陸臻的唇角,然後吻住了他。
其實,可能真相是這樣的:陸臻不必因為他而勉強自己堅守麒麟的夢想,而是,在他與他相愛之前,他們已經站在了同一個國度。
否則,陸臻就不會愛上他。
夏明朗告訴自己相信他。是的,相信他的勇氣與能力,相信他不會離開,他不會允許自己離開。相信他們即使流落到天涯,也一樣可以拉起手,用同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這並不美好的世界。
你將永遠都無法用雙手抓住一顆心,你只能看清他的心靈所在,相信他,會與你血脈相連。
三天之後,護航編隊的名單正式公佈,麒麟除黑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榜上有名。而黑子哥的落選一方面是他的水性實在短板,而更重要的是,相比起過選率只到20%的兩棲偵察營來說,麒麟如果當真來多少就能走多少,那實在影響不太好。黑子哥被調整,陪太子讀了一回書,心中非常氣悶。
另外兩位陪太子讀書的是秦月與吳筱桐,柳三變很是為她們花了一點小心思,學術造假,